江晚清瞳孔震颤。
那是阿姐的令牌,能号令江家军的令牌。
为何……为何会在楚焰尘手里?
她如疯魔一般,将令牌攥在手心,令牌的棱角硌着手心的软肉,鲜血淋漓。
而沈柔儿看到江晚清的举动,嘴角的笑容更加恶劣。
“姐姐,妹妹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摆在江晚清面前,却让江晚清畏惧到眼前黑。
她狼狈不堪的匍匐在地,脸色惨白一片,颤抖着手一点点靠近木盒。
“啊啊啊啊啊!”
“阿姐——啊——”
木盒打开,惨叫声震聋欲耳。
那里面……
是她阿姐的头颅!
她阿姐死不瞑目!
“啊——阿姐!
阿姐!”
江晚清的惨叫声尖锐,崩溃,带着撕裂的绝望。
“楚焰尘,沈柔儿,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
我要杀了你们!”
她崩溃癫狂,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
“砰!”
的一声。
江晚清胸口重重挨了一脚,脸颊磨砺着地面,嘴角流出鲜血。
一向对她温柔爱护的焰尘哥哥,此时割裂成凶神恶煞的恶鬼。
“江晚清,六年,孤整整忍了你六年,为了得到江家军的令牌,孤不得不与你成婚,引你阿姐回京,再瓮中捉鳖取她级拿到令牌。”
楚焰尘眼神阴厉,看向江晚清的眼神像是脏东西一般。
江晚清的世界顷刻间崩塌,五脏六腑都叫嚣着巨痛。
血液逆流,神魂哀鸣。
她的大婚,是阿姐的断命咒。
“楚焰尘,沈柔儿,我阿姐是东楚国的护国将军,你们杀了她,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喉间一片猩甜,她双眼猩红的盯着沈柔儿和楚焰尘,像是绝望囚笼里的困兽。
“哈哈哈,江晚清你当真是蠢,无召不得入京啊!”
沈柔儿高高在上,眼神轻蔑的俯视江晚清,欣赏着她的绝望。
“轰隆!”
江晚清眼前一片黑暗,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有双手,死死的掐着喉咙,撕扯着心脏。
无召不得入京!
无召不得入京!
怪不得……
怪不得楚焰尘能取阿姐的级。
怪不得楚焰尘将婚事办的如此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