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场风波没有波及到丞相夫人,她是得益者。
丞相府不只是周碧云,就连侯府都得罪不起。
但周碧云眼里的杀意却没有少一丝。
“哎哟,这不是沈夫人吗?可真是有缘份,在这都能碰到。”
就在这时,人群外响起一道欢快的声音。
众人让出一条道。
满头珠钗,一身红衣满绣的妇人踏步走了进来。
她体态丰盈,在红衣的与珠宝的衬托下像是一座小肉山。
“夫人!”
与周碧云抢夺布料的丫鬟见到妇人,欣喜若狂的叫着。
周碧云此时模样很是狼狈,头松散杂乱,一身常服上也满是褶皱。
与珠光宝气的妇人相比,她像是村妇。
这种屈辱比被贱婢嘲笑更加让她感到难堪。
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开口。
微垂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又不动声色的抬手,将头捋顺,想挽回一些颜面。
红衣妇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更加愉悦。
心里堆积的怨气都散了。
她可是被周碧云一个继室压太久了。
她家相公的官位,比吃亡妻嫁妆的沈子安低上一级。
她生的女儿,心眼子也没有沈柔儿多。
她生产后身子受损,一直肥胖,被周碧云这继室暗地里嘲笑已久。
多年来,回回宴会,无论她多费心打扮,始终被周碧云压一头。
穿着殒命正室的衣服,在官夫人圈里炫耀。
哼!
真不要脸!
镇远将军把嫁妆要回去,李夫人别提多高兴了。
现在看到穿着一身破烂的周碧云,李夫人恨不得仰天大笑。
“沈夫人这是走亲民风吗?怎么穿的……穿的如此朴素!
从前那些华丽的衣服呢?怎么许久不见你穿了?”
李夫人故意往周碧云心窝里戳,看着她难堪,李夫人就高兴。
周碧云脸色青紫,像是一只猴子被围观,羞恼让她更加大力抓着手中的布料。
她恨不得扑上去把李夫人的嘴撕烂,可她虽是侯府夫人,李夫人也不是她能随意撕破脸的。
而她抓布料的动作被李夫人看到了。
李夫人拿帕子捂嘴轻笑,眼里是一闪而过的精光。
“沈夫人也是为这蝉蝶绸而来?”
话音刚落,丫鬟便极有眼力见的开口道:
“夫人,这蝉蝶绸明明是奴婢先抢到的,可沈夫人却死乞白赖的抓着不松手。”
丫鬟无辜的客诉。
“该死的贱婢,本夫人容得你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