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承受着小姐周身迸的冰冷气息,继续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禀报给江晚清。
“沈柔儿五年前救了张神医的女儿张莹莹,两个人因着救命之恩成为了蜜友,关系很是亲近。”
“侯府攀扯这层关系与张神医关系匪浅,一开始京城各府还只是观望。”
“直到五年前小姐走的第二天,南宁王妃坠马昏迷不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难宁王重金求医,甚至亲自去张家求医,被张家以张神医出门为由拒绝。”
“最后是沈柔儿带着张莹莹出现在南宁王府,张莹莹出手救醒了南宁王妃。”
“自此,侯府在世家大族里位置便上升了,南宁王更是在皇上面前为沈子安求情,罢免对他的责罚,恢复官职。”
漏沙淅淅沥沥不间断。
宣纸在江晚清手中生出褶皱。
“继续!”
她咬着牙齿声音冰冷。
小六子点头:
“四皇子楚焰尘那边倒是一直很安静,这两年在荣妃面前讨巧,多了些露面的机会,日子好过了许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在皇上跟前表现。”
“荣妃?我记得三皇子不是荣妃所出吗?为何她会与楚焰尘有关系?”
江晚清皱眉。
“可不是,三皇子是荣妃所处,三皇子今年刚到及冠之年,口碑名声也极好,谦和又低调,以礼待人。”
“早些年小姐没有离开京城时,甚至有人说三皇子极有可能会被封为太子,入住东宫。”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荣妃突然对他冷淡了,不为他筹谋也就算了,还在皇上跟前打压他。”
小六子也是气啊!
自己好好的儿子你不为他着想,反而抬举竞争对手。
这不是脑壳有包吗?
咋地?亲生儿子不依靠,还想去依靠情敌生的儿子?
小六子只想说。
没事多摇摇头,把里面的污水倒出来点。
没事多吃吃猪脑,猪脑都比没脑好。
江晚清凝眉。
上一世可没有荣妃什么事,现在荣妃横插一脚参与到这场纷争中,一时之间她也看不清。
“你找人继续盯着侯府,记得找些身手好的,别被现。”
楚焰尘在宫里,她无法监视,但侯府,她要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
楚焰尘与沈柔儿有气运加身,她动不了,杀不了,只能按兵不动,慢慢寻找破绽与机会。
“是。”
小六子退下后,屋里顿时只剩下江晚清一人。
她纤细单薄的身子站在窗前,垂着眉在宣纸上挥笔,将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件件写记下。
第二天,江晚清出门,在京城晃荡一天,回家后便让小桃将她存放银票的小匣子都翻了出来,乌泱泱全倒在床铺上。
银票,银锭子,还有金瓜子散落一床。
江晚清则与小桃盘腿坐在床上数着。
“三百二十七两,小桃你那是多少?”
江晚清盘算完手里的银票,抬头问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