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他:“留个悬念,见面的时候告诉你。”
“你倒是很会吊胃口,我不去赴约都不行了。”
虞初回了一句,放松之后,她忽然感到困意来袭:“你说话能催眠,我得先睡一觉。”
他:“晚安,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虞初把闹钟调好。
她关闭了聊天界面,心绪宁谧的睡去。
梦境里有一片梦幻般的海岸,一双透明的手,在天际优雅的变化着姿态,好像在指挥云朵的变化,又仿佛拨弄琴弦。
闹铃准时响起。
起床的时候,虞初还沉湎于梦中,家里静悄悄的,坐起身来,看了看窗外,楼下的夜市进入尾声。
醒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准备出门了。
虽是对觋夜有着知己的感觉,可毕竟见一个特殊异性,虞初还是不能免俗,选了套相对斯文的衣服,打扮一番,才偷偷溜出门去。
凌晨的昆明灯火依旧阑珊着,尤其通往‘咖啡与书’的那条街,它处于商业中心位置,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记、音乐餐厅、小火锅店…都在营业中。
虞初从小学到初中上的学校,就落座在这条街区,年幼时的她,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了,今天再次涉足,她内心情愫复杂。
毕竟被孤立的经历并不愉快,可是这条街本身,她又是很喜欢的。
她喜欢干净整洁的人行道,周围不高却很有情调的建筑物,以及两边浪漫的梧桐树,梧桐树上挂着的暖色调小夜灯,就像星星落满枝桠。
今夜刚下过一场小雨,长椅上的水滴,像海底的珍珠,温润璀璨。
再往前走几十米,有一座意大利风格的教堂,教堂对面相对安静的角落,就能看到‘咖啡与书’了。
她转头看了看教堂,一只盘旋的大鸟忽然从空而降,站在屋檐顶端的十字架上,俯瞰着她。
过了街,‘咖啡与书’一共两层,一楼落地玻璃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坐着几个喝咖啡看书的人,看样子都不太像,他还没来。
店外灯牌暖融融的,她就站在旁边,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消息过去:“觋夜,我到了。”
正在此时,她察觉到脚步,抬头一看,不远处走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应该是他了。
他穿着深蓝色的冬季风衣、牛仔裤,有些复古的牛仔靴,和她想象中差别不大,只是的确年轻。
走近她的时候,和她打了个招呼:“等我很久了吗?”
他的声音清朗、干净,普通话在南方人中,标准的有些过分。
街角光影昏暗,借着星火光芒,依稀可以看到一张轮廓感十足,帅气的脸,夜色刚好掩盖住他脸上尚存的青涩。
“我才到你就来了,真会掐时间点。”
仿佛老朋友见面,虞初心里没有丝毫紧张。
“进书店前,先散散步?”
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坐着?”
其实她正有此意。
他:“刚见面就坐着面面相觑,多贸然。”
“不碍事,我可以背对着你。”
虞初笑着。
他:“或许你有想带我去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