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温苋汀真的会笑,她又没说她不去。
下一秒,又发来一张自拍。
雾霾蓝色的简单款上衣,圆圆的领口有些大,露出一截平直的锁骨,线条起伏,勾出令人迷醉的凹陷窝窝,好像沉了酒、漾了桃花水。
那张漂亮至极的脸
也有幸出镜。
他耷拉着眼,没有看镜头,不似往常那般凤眼斜挑,莫名透出一股楚楚可怜的可欺美,长且浓密的眼睫投下纤弱的影,挺直的鼻梁直戳屏幕,又带来一份坚毅俊美,一股山崩海啸般的视觉盛宴。
景,是暗的。
他,是明亮的。
就像是划破一副巨大的黑白墨画,他本身就是那浓墨重彩的厚重一笔,所有惊艳视线的汇集点。
温苋汀垂下眼,可耻地点了保存,去相簿里吃灰去吧。
发了照片,人没了动静。
是不是害羞啊?
温苋汀垂涎的视线再次凝了一小会儿照片,手机随意丢在床头,径直走到衣柜前,脑海里不禁浮现季言矜的雾霾蓝色上衣,颜色真挺好看的。
想了想,拿了一件短款修身的灰色薄T,下身简单套上牛仔蓝的裤子,完事。
刚等她从洗手间洗漱出来,手机铃声响得震天,耳朵都要炸了。
手一痒痒,忍不住又按掉,直接挂掉它。
温苋汀笑了。
季言矜:还醒着啊。
季言矜:出来,不然我全吃了。
温苋汀撇撇嘴,这家伙,把电话当闹钟使,还上瘾了是不?
她回消息,哦,那你吃完吧,饿死我好了。
季言矜气笑,一个电话又打过去,女孩颤了颤,这回终于接起电话,清透干净的男性嗓音传到耳边。
“不挂了?”
“吵死了,季言矜,你打电话大王么?电话成精都没有你能打。”
“哦,吵死你,吵得就是你。”
“……”
“乖乖的出来,不然我再打二百五十个。”
低低的笑声透出震颤的扩音传到温苋汀耳边,跟小猫爪子似的,一下一下挠着人敏感的耳蜗。
温苋汀有点羞有点恼,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我挂了,拜拜。”
“想见你。”
声音变得更低更沉,更哑。
“?”
“!”
温苋汀耳朵炸了。
季言矜再次重复,字字清晰,汹涌的暗潮骤然降临,打得人措手不及。
“别挂,我想见你。”
温苋汀扣着手机背面,手脚皆发了麻痒病一样,挠、扣、抓,抓不停,喃喃道:“不是昨天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