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奇了,问他怎么回事。”
“汪喜说湖州一趟本没挣到钱,身上只剩十两银子的本。
昨日他回来路上遇到个雷州来的商贩,说是家里有事,急着脱手里的十匹葛布,平时三四两银子一匹的葛布,这会儿只要一两银子。
汪喜瞧着便宜,一时都买了。”
“哎哟!”
余大娘惊呼,“那雷州的商人糊涂,汪喜也糊涂,大冷天,买甚么葛布呢?”
“可不是么!
汪喜自己回头也懊恼呢!
没成想今日下午回到颖安路上,正好撞上一个要去两广道上任的举人老爷。
他家奶奶正埋怨管事媳妇,说两广炎热,四月已是盛夏,不知预先买些葛布,趁着路上无事做衣裳。
汪喜趁机兜售了手里的葛布,叫价四两银子一匹,举人奶奶还一口气都要了。
原本积烂的货,反而挣了三十两银子,了笔小财。”
“我一听,问他买葛布跟卖葛布的时辰。
嘿,你说巧不巧?他买葛布的时辰,跟涵哥儿救他儿子那时辰差不多,卖葛布给举人奶奶的时辰,就是今日中午!
这可不是沾了涵哥儿祈福的福气是甚么?”
“大叔,这是他自己的运道,哪里是我的福气?”
江重涵失笑,“不过是凑巧罢了。”
“沾福气这话可不是我吹的,是汪喜自己说的。”
古大勇嘀咕,又笑了。
“总之,涵哥儿,你现在可是个福星啦!
大伙儿都说,谁沾了你的福气,谁就能走运呢!”
“若真有这样的福气,你们二老帮我最多,难道不该是你们的福气最好么?”
江重涵摇摇头,不以为意。
“平日里我们天天吃咸菜豆腐,这一个月都吃了肉,不是福气是甚么?”
古大勇用筷子敲了敲盛着卤猪手的碟边沿,又想起一件事来。
“涵哥儿,你还不知道吧?因为你,朱大肠也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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