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子,两位主子的事儿,岂是她一个丫鬟能过问的。
贾琏也是一惊,忙急急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何时去过那青楼了?”
“奴婢…………”
紫娟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贾琏见此便道:“你但说无防,若是个误会,我也好与你奶奶分说清楚才是。”
紫娟这才一五一十的同贾琏说了起来。
贾琏忙细细回忆,得知是巧姐儿出痘那几日,倒是真的上了那飘红楼。
恰好此时,平儿带着大夫赶到,贾琏忙把话茬藏住,与紫娟一起放下床帐,方便大夫看诊。
老大夫胡子一大把,把脉几息之后便说道:“贾二爷不必忧心,奶奶这是心内郁积,加上生了双胎之后还有些气血不足,又吹了冷风,这风寒才来势汹汹!
待老朽开个方子,煎药服下,再好生保养为宜!”
贾琏听了,心内是又急又悔,急得是王熙凤这病来势汹汹,还一直发着烧,倘或烧坏了可怎么得了。
悔的是自己当时怎么就去了飘红楼,叫王熙凤知道了,一直闷闷不乐,也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生生的把自己作病了。
贾琏收起心里的想法,朝着大夫点头致谢,又嘱咐平儿好生送出去。
紫娟便也跟着出去,看着小丫头子们熬药。
半晌,药熬好了,紫娟端来,贾琏亲自喂了王熙凤,打发走了紫娟,自己便在床塌边合衣躺了,守着王熙凤醒来。
“水……水……”
王熙凤悠悠转醒,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喉咙里更是火辣辣的好似说不出话来。
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面前出现一只茶盏。
白色的甜白釉茶盏,端在一双骨节分明,白腻修长的手上。
王熙凤呆了一瞬,双眼有些迷离的顺着手看上去,却是那贾琏,一脸愁容的站在床前。
“你醒了?可觉得身上松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