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是他人陷害我说出的谣言!”
刘容神色颇为激动,极力为自己辩解道,“奴婢不是程太后宫里的人,之前与许嬷嬷一同去往庆阳,也不过是受程太后懿旨胁迫,不得不为之,但除此之外,奴婢真的从未到过庆阳!”
晏清姝定定的看着她,直看得刘容越心虚。
“你可知道,本宫的人接管了西北商会?”
刘容一愣。
晏清姝:“那你又是否知道,方哲康将所有的秘密,都存在了西北商会管辖的一处冰窖里?”
就在晏清姝离开庆阳之前,江怀玉单独找到了晏清姝,将开冰窖时现的暗室说了出来。
“鹿角坊有一处凌阴,长宽四丈有余。
今日颁冰后,清理残冰时现有一处地砖的缝隙很大还隐有青苔印,便着人撬开来瞧了一眼,谁知竟然是四间由三尺宽的狭缝相互连通的密室,里面放着许多书架,上面摆着各种用油纸包得严密的木箱子,我打开一个看了一眼,是方哲康帮程渃做人头生意的账目,其中有你我都熟悉的名字,刘容。”
刘容瞳孔颤动,神色瑟缩想要后退,被裴凛的刀鞘挡住。
她不敢说实话,又怕不说实话会死,当即眼眶有些泛红。
晏清姝的食指轻点着桌面,瞧着对方快要哭出来的神情,轻啧了一声:“怕什么,本宫又不会杀了你。”
噗通一声,刘容跪了下去:“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与方哲康合作的!
那些拐卖良家女子的事奴婢真的半点都没沾!
求殿下饶命!”
“声音小点。”
裴凛的刀抽出半寸。
刘容赶忙闭紧了嘴巴。
晏清姝:“知道本宫为什么找你吗?”
刘容摇头。
“你到底还是有些良心的,知道薛谨珍宝楼里的秘密,便将这件事传到了平威王世子的耳朵里,无论平威王府管不管,对你来说既不用受良心谴责,又孑然一身,很聪明。”
刘容诧异:“殿下怎么知道……”
晏清姝笑了笑:“世子曾告诉过本宫他消息的来源,一位在酒楼认识的江湖人告诉他的,本宫着人去找过那位江湖人,他说是一位红颜知己告诉他的,还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这位江湖人倒是真的对你上了心,一直在赚银子想为你赎身,只可惜银子还没筹足,你便‘死’了,他便将你过往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包括那张字条。”
晏清姝从香囊中将字条抽了出来,在刘容面前晃了晃。
“本宫在宫里多年,所有过了本宫眼的字体,本宫都记得。
早年在学监时,薛平睿为了打压本宫,想找些《女诫》之类的书让本宫誊抄,可惜自元后方氏死后,父皇便不允许这样的东西出现在皇宫里,薛平睿便只能找人去抄录,而当时唯一愿意替他做这些事的,就只有与程渃有勾连的你,而你又是教坊司的掌事,时常要去学监,为准备和亲的安和教授礼仪和琴艺,与薛平睿有所接触不足为奇。”
“本宫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面对着那些你誊抄的书,那字迹早已烂熟于心。
所以,当本宫现安和被宫人欺负,要求整个教坊司受罚抄写宫规的时候,本宫一眼就认出了你的字。”
“不论多少年,都绝不会忘。”
刘容瘫软在地,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她怕死,她真的不想死!
刘容膝行至晏清姝腿边,不住的磕头:“求殿下饶了奴婢!
奴婢以后对殿下绝对赤胆忠心!
就像一条狗一样!
殿下让奴婢往东,奴婢绝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