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劈下,天地变色。
随着这拥有雷霆万钧、无尽杀机的一剑,护山大阵彻底的裂开了一道天堑般的巨大裂口,整个玉虚宗大门敞开的暴露在人前。
极北之地的寒风呼啸着从裂口吹进宗内的各处山峰,将玉虚宗修士的心头镀上一层冰凉的寒霜。
亓元白握着沉沉的寒剑,一步一步的朝阵外走去。
呼啸凛冽的北风下,他月牙长袍的衣裾如波涛般翻滚起伏,宽广臻阔的广袖随着寒风肆意起舞,整个人周身的气度宛若一尊冰冷的杀神。
他每走一步,脚下就凭空的出现一道参天巍峨的冰凌。
他踏着皑皑晶莹的冰凌,一步一步的走到魔尊前站定。
“夏尊者,你逾界了。”
他举着寒剑,面沉如水的指着表情玩味的魔尊夏威。
隐藏在云端的魔教四大坛主纷纷现身,代领魔兵魔将横列在夏威身后,警惕的盯着屹立在云端对峙着的亓元白,同时跃跃欲试的盯着裂口处的通道,垂涎欲滴的眺望着玉虚宗内灵气缭绕的各处山峰。
见到魔教四大坛主都在,各峰隐世长老也纷纷手持长剑走出大阵的裂口,站到亓元白身后列阵,准备联手抵御外敌。
噤若寒蝉的低阶修士们则被执法长老统率起来,合力修补他们被自家宗主劈坏的大阵。
极北之地的寒风凛冽的吹着,正魔两道的修士压抑的对峙在当场,大战一触即发。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深的把“舒小翠”
这个名字镌刻在了脑海。
魔尊着玉虚宗护山大阵犹如天堑般的裂口,感受着裂口处传来的森寒剑意,诧异的挑了挑眉,而后用肯定的语气道“亓宗主,你进阶大乘了。”
“夏尊者好眼光。”
亓元白轻笑一声,清朗的声音传至玉虚宗和五大仙门的每一个角落,“本座已于月前进阶大乘不日将于宗内举办进阶大典,欢迎各路道友前来观礼”
玉虚宗内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就连来此做客的碧清宫修士们,也都按捺不住的激动呐喊。
蓝冰儿痴痴的望着那抹和魔尊对峙着的清冷身影,两辈子都是金丹期的她,还是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正道魁首的风采。
在亓元白这种顶级强者的衬托下,就连前世远远甩开同辈人的恋人亓官柳,都显得暗淡无光。
“好不愧是天灵根”
魔尊夏威仰头大笑,声音里有些苍凉和悲愤“本座自问资质和悟性天下无二,修炼至渡劫期也花费了五千余年的岁月,随后又历劫成功晋升大乘。
而你寒玉小儿,不足五百岁便修炼至渡劫期天道何其不公后来你裹足渡劫期不前,本座原以为,这是上天对你天灵根的惩罚,让你永远无法进阶大乘,没想到,你竟然进阶成功了”
“萤火之辉,岂可与明月争光。
是什么给了你本座无法进阶的错觉”
亓元白冷哼了声,“夏尊者莫不是忘了,自古天灵根都是飞升成仙,无有一人例外。”
“但你们天灵根历劫确实比常人更为艰难,否则亓宗主你也不会五百岁修炼至渡劫,却停滞渡劫期两千年不得晋升了。”
夏威大笑着说,他猛地向旁边的角落,目光里迸发出噬人的灼热色彩。
正魔两道严阵以待的间隙角落,小小的亓官柳不知何时偷偷的溜出了护山大阵。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悬浮在半空的小竹笛上,正捧着个绿皮红瓤的甘甜西瓜在啃,殷红的小嘴儿周围沾满了西瓜汁和西瓜籽。
“哈哈哈,本座是万万没有想到”
着那玉雪可、在两军对峙之间丝毫不变脸色,甚至还有心思吃瓜戏的小小男童,魔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堂堂正道魁首,冰清高洁、不染尘埃的寒玉仙尊,两千多年来裹足不前的心病,竟然会是子嗣传承亓宗主,你这般冷心冷肺的妙人,原来竟也和我这等凡夫俗子无异”
亓元白垂了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倒是让魔尊见笑了。”
“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