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重这位长老刚正不阿而又直肠子,这才立他为执法长老。
却也没想到,此人直起肠子来,竟然是如此的讨人生嫌。
亓元白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
他伸手一挥,臻美广阔的长袖随风飘舞,亓官柳指间的纳戒便到了他的手心。
“干什么艹你麻痹的快把小爷的东西还回来”
亓官柳气得涨红了小脸,骑着小竹笛颤颤巍巍的就要冲过来,却被亓元白一指定在原地。
“呵,品相如此低劣的纳戒,也就你当成个好的。”
亓元白的眸底浮现出一抹冷意,他微一用力,小小的纳戒连同当中无数小玩意儿,全部都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他手掌一翻,一枚深海琉璃白翡翠纳戒出现在他的手心,阳光下,那枚纳戒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这是本座的千岁生辰贺礼,今日赠予与你。”
亓官柳委屈的着突然出现在他指间的白翡翠纳戒“去你麻痹的,老子不要”
然而亓元白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柳儿”
秦长老不忍的摸了摸亓官柳的头,却被亓官柳给一巴掌拍开“这枚戒指乃是星罗宗宗主亲自炼制,它不仅是个储物戒指,还可以抵挡得住大乘期修士的雷霆三击,是个世间无二的极品法宝。
宗主把它赠与给你,也是他的一片慈父之心。”
“但是老子不要你听不见吗老子不想要”
亓官柳愤怒的喊道,稚嫩的小奶音里透着浓浓的哭腔“老子就要原来的那个”
“柳儿。”
“还有艹你麻痹的老子说过多少次了,老子不叫柳儿”
亓官柳竭力忍着不哭,可漂亮的眼眶里却闪动着细泪,沾湿了睫毛。
执法长老微微皱起了眉,他有些不悦的着亓官柳“如此顽劣,难怪宗主要求好好磨砺和管教。
秦虞,若是你管教不好,不如将此童移交给我。”
“不”
秦长老干脆的回答,“柳儿是我的徒儿,我能管教得好他。”
另一头,魔教修士返程的路上,身姿曼妙的西坛主扭着水蛇腰走到北坛主身边,问道“老卫,在玉虚宗门口的时候,你和尊上说了什么,他笑得那么开心。”
“我跟尊上说啊,狗蛋那孩子,跟我豪情万丈的说他要留在玉虚宗给咱魔教当卧底呢,说是总有一天要夺了寒玉小儿的位子,将整个正道都踩在脚下。”
“哦,小小年纪,志向倒是不小。”
妖娆的西坛主咯咯的娇笑着,“不过他是天灵根,有这等志向也是正常。
只是可惜了,到底还没到可以正式和正道开战的时候,否则就算是真让他当咱们的少主,我白媚儿也是服气的。”
“你以为尊上只是随口说说的吗”
卫坛主摇头道。
“若是真认他为少主,那将他留在正道,将来又成了另一个寒玉小儿该怎么办”
南分坛的坛主插嘴问道。
“所以我还告诉尊上啊,”
卫坛主眯起了双眼,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那孩子是我见过的,最适合当魔尊的人,他简直是为了毁灭而生。”
夜晚,玉虚宗横峰西侧的小茅屋内,小小的亓官柳身子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坐在木板床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