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你,知道的人太少了,”
柳溶道:“我跟在楚长宜身边没有那么久,这些还是樱秋告诉我的。”
“她也就知道那么多,那个孩子最后有没有活下来她也并不清楚。”
说起樱秋,戚砚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问道:“所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记得樱娘已经被赐死了”
柳溶看向远处,偷偷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药丸,藏在了手心里。
随后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我给樱秋易容成我的样子,让她替我去死,而后就一直以樱娘的身份,陪伴在楚长宜身边。”
“我悄悄跟踪了燕承昱,看见他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见他神色如常,便知道此事已然败露了。”
柳溶嗤笑道:“我从来就不认为这个计划能成功,不过是为了麻痹燕承叙的注意力,最后引出你罢了。”
“戚砚,你藏的很深。”
戚砚淡淡道:“我藏的再深,也不是全无痕迹,永远也没有办法独善其身。”
“他早就已经不信任你了,”
柳溶担忧地说:“不然也不会派我前来,就是为了防止你有异心。”
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杀了你。
戚砚丝毫不意外,虽然柳溶的身份有些出他的意料,但是他也早有准备。
戚砚问道:“你平时怎么称呼他?”
柳溶正抬眼描绘着戚砚的轮廓,其实说实话,他的面容并不像他母亲。
少了些温婉柔和,多了几分冷漠孤寂。
柳溶回忆着那个男人的脸,戚砚似乎是像他父亲更多一些。
甚至这份孤傲冷漠,冷心冷情,都像极了他。
真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喜欢他。
听见戚砚的问题,柳溶愣了一下,回道:“平时……我们都叫他尊主。”
“尊主,”
戚砚重复了一下这个称呼,没说什么,只是问她:“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要选哪一条路?”
“我今天,其实只有一条路。”
柳溶突然缓缓笑了,像是卸下了所有的枷锁一般。
她就像闲话家常一般地跟戚砚说话:“你见过楼家的小少爷吗?”
“他叫楼濯,是姑爷取的名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戚砚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柳溶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