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猛地激荡,有谁浮出水面,卫弘登时夸张地说“我的上帝,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然而水里的人摘下面罩,是个士兵。
他喘吁沉重,脖子上横着两道浅蓝色的荧漆。
如果沧余用的是已经开刃的匕首,这人现在已经被割开了喉咙。
在场的人无不惊愕,唯独屠渊云淡风轻。
殿下在光屏后坐定,愉快地交叠起双腿。
“发生了什么”
教官呆滞地问,“才过去了一分钟你”
“我,”
士兵狼狈上岸,“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卫弘跺脚,指着自己的脖子,问“谁干的”
“沧余先生,我我被沧余先生杀死了。”
年轻的士兵诚实地说,“当时我刚刚下水,了一圈,周围没有人。
我想再潜得深一些,但沧余先生忽然出现就是,像、像变魔术一样,总之忽然出现在我眼前。”
他做了个手势,五指捏住又张开,放烟花似的。
“就是这样,我被杀死了,”
他捂着脖子说,“沧余先生甚至还对我笑了,我,我没清他是什么时候出的刀,或者他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原来是魅惑加偷袭”
卫弘立刻说,“不守武德我说怎么”
又一名士兵浮出水面,上身遍布荧漆划痕。
“那位小先生有两下子”
刚上岸的士兵伸出大拇指,“我在池底和他狭路相逢,正面交战,结果”
“闭嘴”
卫弘粗声说。
“卫先生,”
屠渊欠身问,“我可否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小鱼呢”
他此时坐姿优雅,面露诚恳,和美丽而无辜的沧余异曲同工,让卫弘无地自容,成了跳梁小丑。
卫弘想急眼又得克制,站在原地气喘。
这人每次找不到反驳的话的时候就会这样,一边沉声用喉咙发出令人烦恶的呼吸声,一边在头脑里思索对策。
“不如,让我们一起观这场战斗的实时转播,”
屠渊绅士地提议,“相信在亲眼到沧余先生的水下英姿之后,您会放下您的偏见。”
“我对他没有偏见”
卫弘终于坐下了,“我的直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