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细碎而洒,在厚重的地毯上开出半透明的金色花朵。
沧余踩上去,忽然有点感慨。
“我对于米拉克城唯一的想念,”
他说,“就是我的猫爪草田。”
“别担心,小鱼。”
屠渊和他一起坐下,说,“猫爪草是无比坚强的花,它生长在各个地方,大崩海角,天涯海角。
无论你去到哪里,都会有一个个小太阳在你身边。”
沧余趴在窗边,嗯了一声,忽然问“那大海呢”
他向屠渊,“我的蓝玫瑰。”
屠渊静默片刻,缓缓说“你想要,我就会送到你面前。
只是我担心,等见到了真正的大海,你就不会再喜欢那些东施效颦的花了。”
“大海与蓝玫瑰,它们像是沙砾与珍珠一般迥异悬殊。”
说到珍珠,沧余忽然前倾,抓住屠渊的手,将屠渊的衬衫袖口推上去一点儿。
男人腕间多了根黑色的绳,那颗粉嫩莹耀的小珍珠正躺在腕骨旁边,在没什么光泽的苍白皮肤上,鲜明得仿佛获得了生命。
“你”
沧余有一瞬间的词穷,最后还是说“这是我的。”
屠渊笑了,问“不是你在我的床上捡的吗”
沧余鼻子皱了一下,像极了即将炸毛的猫科野兽。
但是屠渊在这件事上不肯退让,还重复地说“我的。”
沧余深呼吸,最后气馁地弹了下小珍珠,在清脆的一声响中坐了回去。
“你戴着它,”
沧余眨动着一双调皮的眼睛,挑衅地说,“像个娘炮。”
屠渊皱眉,认真地问“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词汇”
沧余问“发音错了吗”
“没有。”
屠渊优雅颔首,说,“多谢夸奖。”
沧余不解地皱眉。
“娘炮是一种态度,一种风格,它是个莫须有的贬义词。”
屠渊摸到那颗珍珠,整理好袖口,让小珍珠贴近着肌肤,放松地说,“况且,它始终在我手上,如果是因为它而被贴上标签,我欣然接受。”
沧余又没话了。
就在沧余发誓要精进语言这门艺术的时候,屠渊叫了他一声。
“,小鱼,”
屠渊说,“我们就要彻底驶出米拉克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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