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墨砚那边的事情,裴昭谦便离开清溪园去了官署。
近一段时间都是张乾在官署处理城中事务,他知晓裴昭谦几乎无事便会来官署,便日日晨起便来上值,不敢偷懒。
此刻见裴昭谦疾步进门,面色更是有些不豫,便赶忙迎上去,
“都督!”
“昨夜城中进了匪徒,安排府兵在南门北门严加盘查,按照户籍姓名严格核对过所,凡事非妫州本地之人全数暂留驿馆,待核实清楚身份之后再放行!”
张乾听完心中一惊,瞧着裴昭谦黑沉的面色便知是出了大事,赶忙答应了一声就出门去寻府兵了。
裴昭谦也离开官署赶往城外与墨砚汇合。
墨云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急迫,四蹄若踏雪无痕般飞驰,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南城门边,府兵看到裴昭谦忙抬走路障。
裴昭谦勒紧缰绳,双腿夹了一下马腹,刚待催马离去,便听有人喊自己。
他回头去看,是李建申。
自那日在官署被自己惩治之后,他还未见过李建申。
他虽对他有私怨,可今日他有紧急的事,不愿此刻与李建申纠缠,只看了他一眼便要出城而去,耳边却听到李建申的话,
“你可是急着出城去寻她?”
裴昭谦勒停墨云,掉转马头到李建申的跟前,沉声问道,
“是你?”
“都督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建申所答非问,面色平静的看着裴昭谦,
“只是说几句话,不会耽误您去寻她!”
裴昭谦自上而下细细的审视着李建申,停顿了几息,跳下马来,将缰绳递给一旁的府兵,
“我一会儿回来取马!”
说完便大步去了一旁的府兵临时休息的屋中,李建申随后跟了上去。
裴昭谦撩袍坐在椅上,看向门口的李建申,
“说吧!
她到底在哪?”
李建申用未伤的手从腰间摸出一枚金钗递给了裴昭谦,
“刚刚有人将这金钗送到了我府上,另有字条上书,要我准备oo枚开元通宝送到城外的一处民宅……”
裴昭谦结果那金钗看了一眼,随即便收到袖中,
“你怎知这金钗是她的?”
“她与旁的女郎不同,不喜玉石彩宝,觉得那些东西虽精美却易碎,不如金银来的实在,是以与我成婚半载我从未见她戴过除金银外的簪子。
这金钗之上有镂空雕刻樱花纹样,我若是没记错,这簪子应是她去岁生辰谢公所送……”
“可这金钗样式寻常,你为何便能确定是她的?”
李建申道,“在别处是很普通,可在妫州却并不普通。
妫州盛产玉兰,是以妫州的女郎素日喜欢将玉兰作为簪的样式,这樱花纹样并不多见。
且能以金子做钗,还用料如此考究,这妫州城怕是只有她谢家能做到……”
裴昭谦眼神带着探究,打量了李建申几息,倏然笑了,
“你之言虽听起来有些道理,可我却仍有疑问。”
李建申神色微变,
“都督有何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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