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知道了裴昭谦便是自己年少倾慕之人,谢梦华每日都好似赚了大钱般开心,日日都似看不够他似的,连他晨起练刀她都陪着,尽管她每每都困得坐在一旁打哈欠。
这日又是如此,裴昭谦见状收了刀势,笑着行过去,
“你要不再回去睡一会儿?”
谢梦华连忙清醒,摆了摆手道,
“不用,不用,我就在这儿看着你。”
“我这次不会不告诉你就离开妫州的,你不用这般小心的看住我!”
裴昭谦眼角眉梢都是笑,“待妫州事了,我便带你回范阳,你我日日待在一处,必然叫你看个够!”
谢梦华反应了一阵儿,总觉他是在说些不着调的浑话,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裴昭谦见她仍是哈欠连连,索性刀也不练了,上前将她托起举在怀中,
“你不是今日还要去铺子里,回去沐洗吧。”
谢梦华早已习惯他这样的举动,搂抱着他的头颈处保持平衡,略有些感慨般说道,
“我与李建申成婚时身形就与现在一样丰盈,本应是他抱我进门,可我却怕他抱不动我会在街坊四邻面前出糗,便推拒了。
就因这事还被坊间左邻右舍说讲了好久。”
“如今你这般轻巧的便将我举起,我反倒觉得是自己当初矫情了,或许他也能抱动我也说不定,当初怎地不试试,还叫别人讲究了那么久……”
话未说完臀上便挨了一下,裴昭谦的声音也从臂弯间响起,
“梦娘可是忘了,你现今已在我裴府的户籍之上,早已不是那李府中人!”
“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又不会真的……哎呀……你干嘛又打我?”
臀上被他的大掌又拍了一下,谢梦华气恼道,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房去!”
裴昭谦立在廊庑间,丝毫没犹豫的便放开了手。
谢梦华哪里敢松手,越搂紧他想自己滑到地下去,绣鞋刚刚触及到地面,便觉腰上一松,然后胸口便是一凉。
她垂目扫了一眼,便大叫一声捂住了胸口。
天未亮她听见外间榻上裴昭谦起身的声音便跟着起来了,想着只是看她练刀,便随意披了件外衫便跟了出来,里面只穿了小衣和里裤。
此刻自己外衫的绦带就垂在裴昭谦的手上,她慌乱间拢紧外衫,左右瞧了瞧,幸好廊庑间无人经过,不然可是出了洋相了。
瞧见裴昭谦脸上捉弄的笑,谢梦华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抢绦带,却被他一闪身躲过,她便了狠,一径扑上去抢。
直到将裴昭谦迫到廊柱上退无可退,她紧抓着他胸口的衣襟,跳脚去够那绦带,奈何他身量实在高大,她没抢到不说,反而因放了手胸口大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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