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我不对,阿嫂可否原谅珍珍?”
“无事!”
谢梦华说道,“都督……”
“都要成婚了,怎地还叫都督?”
裴珍珍看了看谢梦华,又瞅了瞅旁边的裴昭谦,小声道,“我阿兄就是这般脾气,平时对人冷硬的很。
你莫要听他的,只管叫他名字就是,哪有夫妻之间还都督都督的叫来叫去的……”
谢梦华面上更红,讪笑着解释道,“在外称呼都督是尊敬,私下中自然是叫名字的。”
“这就对了嘛?”
裴珍珍接着道,“我阿兄有个很凶的字,你可知晓?外人都怕的恨,我却不怕,觉得阿兄威猛的很!
阿嫂可怕?”
“不怕,我也觉得威猛的很!”
谢梦华话音刚落,便听刚刚还在一旁和邓明昭聊的正酣的裴昭谦含笑看向自己,
“谁威猛?”
谢梦华语塞,裴珍珍一脸笑的道,“我与阿嫂说起阿兄的字,觉得甚是威猛!”
“梦娘也这般觉得?”
谢梦华本不想答,可身旁两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便嗫嚅着开口道,
“都督……”
“阿嫂,怎地还叫都督?”
裴珍珍笑着揶揄道。
谢梦华看了裴昭谦一眼,见他仍是满面笑意的睨着自己,心中有些羞赧道,
“伯都往日所立战功梦娘也有所耳闻,自然堪配威猛二字。”
如愿听到她唤自己名字,裴昭谦淡笑着又转头去与邓明昭和莱国公热聊起来。
酒过半酣,谢梦华被裴珍珍拉到外面去看水榭的锦鲤,那锦鲤各个快如斗大,张着圆圆的口等着人去喂食。
谢梦华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锦鲤,也是心中新奇,便多看了一阵儿。
待到再回席上,便觉裴昭谦看自己的神色略有些不同,她并未细想,只当他是酒饮得多了许是起了醉意。
待到回了内院,裴昭谦却坐在她房中未走。
谢梦华以为他吃多了酒,便出门去与候在外面的女使要一碗敬酒汤来。
刚折身回来,便听裴昭谦的声音,
“你家中在上京可有亲眷?”
“亲眷?”
谢梦华愣怔片刻,道,“我家中在甘州还有些亲眷,上京并无!”
裴昭谦细细审视谢梦华的面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却并没有,他就那样瞧了她半晌,才缓缓开口,
“今日吃多了酒,有些醉了。
你早些歇息吧!”
说罢,人便出门而去。
玄色衣角翻飞,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眼前,谢梦华蹙着眉思量他刚刚所言,为何问她在上京是否有亲眷?
此间再想她离席再回到席上他异样的神色,她离席那段时间是否生过何事?
裴昭谦回了自己房中便将墨砚唤到屋中,交代一番后才去沐洗休息。
席间莱国公所言在他心头盘旋,若真的是莱国公所言,那自己与长孙家还真的是难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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