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吧?我知道。
他今夜没当值,睡下了还是出去了?”
皇长子的粗俗也让王安感觉大异往常,这种话,他都难以启齿!
“出去了……殿下,那几个新来的奴婢都是祸患。
若后面犯了大过,可都是殿下管束不力了!”
王安很担忧,“殿下当日对贵妃娘娘可是说过的……”
“见招拆招吧。”
朱常洛眼神里有着冷意,“你就记着一点,没有天大过错,谁也动不了我,父皇都不能!”
“慎言,慎言……”
王安小心地转了转脑袋,景阳宫里眼线仍旧不少啊。
朱常洛收敛了情绪,对他笑了笑。
他说的本就是实情。
想用一点小过错就真推动到“废长立幼”
那种程度?若郑梦境是这么想的,那就只能说太天真。
但朱常洛也烦透了现在这种局面:明明国事已经渐渐病入膏肓,他却只能在这里和什么皇贵妃宫斗,还要让一个偏心的老爹来裁断吗?
深夜,李进忠还当真在一个胡同窑子里狂嫖滥赌。
虽然是不完整的男人,却也是男人。
而他嘴里也不把门,吹着牛皮:“等我在那里当好差,富贵前程还在话下?今天你们出银子,回头我自会再让你们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李哥,这么有把握?”
李进忠嘿嘿笑道:“那是自然。
要不,为何点我去伺候那位?”
“今天听到有些闲话,说……”
话音未落,房门被踹开,几个东厂番子闯了进来,看了几人一眼之后就说道:“拿下!”
“几位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都是一家人……”
“厂督有命,私自出宫的一个不落,拿的就是你们!”
在陈矩眼中,宫外流传宫内的谣言,先当然是一些能够出入宫闱的内臣最该查问。
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该先抓一批没有报备就跑出去的小奴婢。
东厂番子四处拿人,李进忠莫名其妙地就被绑回了宫里。
而这个夜里,又有缇骑四出。
审讯王德完、抓同党,是锦衣卫的事,陈矩不插手。
看到被逮回来的李进忠,陈矩心里一沉。
他当然知道郑贵妃新安排到景阳宫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可是,皇帝会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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