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澜眸色微深,看来是要连夜往县医院送。
乔澜就忍不住扶额,看来大佬担心的一点儿没错,她夜闯后山这事怕是纸包不住火,迟早要露馅,她还是早做准备,明天一早就先跟爸妈坦白一二,也免得他们回头再从别人嘴里听到些个或真或假的传闻,怕是会更加的着急上火。
不过,杜明德一被送走,乔澜就不免更加的警醒了几分。
明天还有好些事要办,而最最紧要的却是拜访李沧海。
乔澜深地吸了口气,忙把师父的手札拿来仔细翻阅,当然,翻阅病案是一方面,她其实要仔细查找的还是病案后面的备注和注释,想从里面寻觅一些个蛛丝马迹,看有没有当年那件事的些许记载或者提示什么的。
但乔澜仔细翻阅了两遍了,却都毫无所获,手札上记录全都与病案相关联,备注什么的也都是针对病案做详细分析与后续病案添加补充说明什么的,一点儿她想找的生活痕迹的记录都没有。
乔澜也不得轻地叹了口气,师父到底是忌惮颇深,关于那段往事,竟一点都没留下什么记录或者明示暗示什么的。
乔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思念故去多年的师父。
师父的尸骨,埋在后山一处高地,师父当年曾说他始终还是想站在高处眺望远方。
而那个远方正是向北,帝都所在方向。
那时乔澜不懂师父的深意,此间想来,乔澜大抵也明白了心底满是伤痛的师父,其实向往的也还是帝都所在。
只不过,自从了知道了李沧海与研究所有瓜葛,乔澜心底的戒备便更深了。
当年师父的事,研究所有没有参与,还真没准儿
而以她对研究所那帮人的了解,那种非常时候,他们只会更疯狂。
当年师父是杏林国手,研究所盯上师父医术,还是师父手上有东西被研究所盯上了,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意外。
只不过,李沧海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师父的下落,而同时研究所那边好像对师父也一直都很是关注,要不然,陆明德拿师父李苍术留下的东西献媚,雷爷也才那么痛快放他一马。
不过,乔澜仔细看过师父留下的东西,除了手札,还有不少银针,便是一把钥匙。
钥匙小巧别致,是那种老式枕头锁的钥匙,一看就是出自世家大族传承的老锁头呢。
只是,拿给她东西的唐老也负责转交,至于里面的东西,唐老也不甚清楚具体情况,这是哪里钥匙,还真不好说。
不过,乔澜倒是敢肯定,这把钥匙该是与帝都那边的什么东西有关。
乔澜理顺了大致的情况,便忙去睡觉,明天她还得早起,晚了会坏事。
没成想,乔澜第二天早上,乔澜还是起晚了。
不过,好在乔志国和沈瑶都没出早工,大抵也是因为昨晚折腾太晚,又被奶奶气够呛,睡也睡不踏实,所以俩人也才索性躲懒,顺便缓缓劲儿,想说昨晚闹那么难看,又有老支书在场。
没准儿,今儿个老两口还会再来,与其被堵到地头闹难看,他们还是在家里等着更好。
起晚了乔澜听了沈瑶的话,嘴角笑意微深,简单洗漱后,便忙钻进厨房,将昨晚后半夜的事简略说了一下,当然,她没敢说是她自己一个人跑山上去的,而是推说是被乔卫东临时喊去帮忙救场的。
乔志国和沈瑶都惊呆了,更是对陆铭琛不满了。
乔澜一看她爸那脸色,就忍不住替陆铭琛点蜡,真心不是她故意的,也实在是点背,好多事都赶一块了,谁能想到她大半夜溜进山,竟也会露馅。
而且,问题是杜明德本就盯紧了她,这下听到些个风言风言,怕更是要把所有注意力都投注到她身上了。
乔澜很是郁闷。
只不过,今天马上就要正面对上,她也不好隐瞒太多,也只能硬着头皮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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