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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一走，其他人三三两两也散了，陈如聘烤了一只海鱼给禾奚在一边盘子上放着，临走前给禾奚留下联系方式，叫禾奚如果晚上有需要就给他打电话。

比如被褥不够暖，哪不舒服了都能跟他说，禾奚原本有些怕他，被他这么一说畏惧少了一点，说了声谢谢。

纳肯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自己拿了一根签，往上自助混串了几片鱼和生菜，烤热后吞了几口，转头向禾奚“我也得去洗一下澡，禾奚，你刚才匆匆忙忙的大概也没洗干净，要不要一起再洗一遍。”

禾奚还没反应过来，半蹲着的桑诺忽然抬起头扫过来一眼，眸光幽而冷。

那屋子只有一个木桶，如果要一起那就只能面对面共用同一个桶同一桶水。

纳肯对上桑诺的目光，摊了一下手，表达出来一个意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半分钟后，纳肯啃完最后一块鱼，桑诺也擦好了药，把禾奚腿上的裤脚卷好固定住，盖好盖子走进不远处一个屋子里把药放回原处。

桑诺不在的间隙，纳肯路过禾奚身边，不经意地提了嘴“小奚奚，虽然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在老大的份上有句话得提醒你，桑诺那个人着挺危险，你最好离他远点。”

上去不吭不哈每天不多话，禾奚的眼神几乎想把人吞进自己肚子，今天洗澡闯进去乱嘬的事着就像是他能干出来的。

禾奚顿了下，显然是没想到纳肯会对他说这些。

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亲手捡回来的落魄小狗会对自己下毒手，对纳肯的话不太赞同，但他不想和苏尔身边的人起冲突，抿着唇道“嗯，我会注意。”

禾奚的屋子陈如聘安排在了苏尔对面，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在苏尔的眼皮子底下。

这岛上的屋子很简陋，隔音比上个世纪的房子还差，一旦发生点什么，隔着两个门都能听见。

晚上十点的时候禾奚推门走进屋里，推门前到对面苏尔的窗户还亮着灯，犹豫地握了下手，有点想走过去问一声苏尔明天要去哪儿。

但也只是犹豫，他推门走进屋内，将门窗锁好关严实仔细检查了两遍，上床睡觉。

禾奚在第二天见到了陈如聘叫来保护他的人，是个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给他递了一套淡粉色的工作服，又往他手腕套上一个挂着小牌子的皮筋，用来印证他是工作人员。

换好衣服，禾奚被中年男人带到避难治疗所。

一掀起帐篷的帘子，铺天盖地的腐臭味涌上来，几张病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男人，有两三个已经面目全非，胳膊和脚呈烧黑的状态。

中年男人叫禾奚端着一个放着各种设施的盘子，拉了拉白色口罩，走到床边准备锯掉那些已经被污染了的胳膊和腿。

禾奚负责的事不多，只用在后面递递东西。

禾奚一早就走了，来找他的桑诺扑了空。

男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门口，着里面整叠整齐的小腐块被褥，罕见地皱了一下眉，偏头往四处了，他是这岛上的生面孔，四处的同时也有不少人他。

“找禾奚”

苏尔旁边的屋子打开了门，纳肯伸着懒腰从里面走出来，挺友好地问了桑诺一句，丝毫不见昨天在背后打小报告的样子。

桑诺点了一下头，然后沉默望着纳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