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雯问起,喜儿反到低下头,神色越落寞。
“快说。”
雯催促道。
喜儿咬着嘴唇,身子往地上一滑,雯一个没拉住。
喜儿就跪到地上去了。
雯本来懒散半躺的身子,立即坐直起来,“这是做什么?你是我的丫鬟,还有什么我不能问的吗?”
喜儿摇摇头说:“不。
喜儿是姑娘的丫鬟,从小就陪着姑娘。
喜儿对姑娘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跪下做什么?”
喜儿哇地一身哭了起来。
这把一旁的小满吓着了。
赶紧跪在喜儿身侧,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喜儿。
你别哭啊!”
雯将绣活递给小满,说:“小满,你出去给我沏壶茶来。”
“诺。”
小满收好绣活便出去了。
小满得了指示,也不敢不走。
小满走后,雯就放任喜儿哭着。
喜儿哭哭啼啼一阵之后,又抬起眼看向雯。
见喜儿看向自己,雯说:“哭完了?可以说了?”
喜儿咬着唇,又低下头。
雯从没见过喜儿这样不痛快,说:“你是哪里学的矫情啊?”
“姑娘。
你要是用不到喜儿,就把喜儿出去吧!”
雯一愣,她没想到喜儿会说这么一句。
“喜儿你在说什么?府里的大丫鬟出去都得是犯了家规的。
你是盗窃财物,还是对主不忠?要我你出去?这是什么浑话!”
“喜儿不是说浑话。
喜儿……喜儿只是觉得。
姑娘用不到喜儿了……”
喜儿一双泪眼看着雯,令人怜惜。
雯品出味儿了。
伸手,说:“起来。”
喜儿将手递给雯,雯稍稍用力,喜儿借着劲儿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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