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着魏大嫂。
杨冬燕会这么想也没错,上辈子她男人她儿子包括她的孙儿们就经常请客下馆子。
毕竟,办席是需要名头的,而且特别麻烦,不是逢年过节的特殊日子,还真就不会请人上家里吃席。
相较而言,下馆子就太容易了,放衙早了都可以请人去搓一顿。
像她几个孙子就喜欢在学堂放学或者放假时,邀请同窗,去茶馆酒楼享受一番。
但是
下馆子它费钱啊
当然在家里办席也不便宜,可乡下办席它便宜啊去镇上饭馆子里吃一桌,都能办桌席面了
杨冬燕一脸质疑的着魏大嫂,后者露出了格外无奈的表情。
“让你请客是让你去请老叔来家里吃一顿,再加上我男人作陪谁跟你说要下馆子了请客就是请两三人来家吃饭,买一壶酒,弄一个肉菜,就可以了”
“就这样那没问题”
杨冬燕才不是不舍得钱,她是不想成为
村里人口中的冤大头
算了下日子,她索性将时间定下了小孙女满月那天,算是顺便庆祝一下满月好了。
虽然上辈子她长孙满月那天,自家请了皇亲国戚、勋贵权臣一起来庆祝,但此一时彼一时嘛,猪崽子要什么排面呢
简单的请客就太容易了。
提前让人跟老叔打了招呼说了时间,隔壁家则请了魏大哥和他大儿子,自家就是大牛二牛作陪。
菜和肉都是现成的,酒却没了,临时又让二牛跑了一趟镇上买了一坛酒。
吃着喝着,难免就会提到大牛二牛这趟跑出去干了啥。
大牛老早就等着这个了
学渣就是这般矛盾,哪怕提前复习了很久也害怕考的时候不如意。
可要是真的取消了考试,心里又特别不得劲儿,就好像前面几个月都白费了,早知道就不复习了
更怕的是啥呢考试不是取消而是延后了,那你说他是继续复习好呢,还是干脆不管了万一回头他都将考试内容忘了个一干二净了,突然又通知要考试了呢
就很矛盾,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也因此,听到老叔问起他们哥俩这趟出去干了啥有啥收获没有,大牛顿时就来劲儿了,叨叨叨的将已经背诵了数月的话竹筒倒一般的全给说了。
他从正月里出门开始说,说自己和弟弟出门有多么的不容易,冰天雪地的,愣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镇上赶,之后又是各种赶路,往县城里跑,往其他镇子跑
这些是他亲身经历的事情,哪怕不善言辞,背了这几个月,也该背熟了。
之后则是掺杂了一些提前编好的谎话,告诉众人,说他们哥俩在县城里买了一些东西,再转手卖给附近村镇上的人等等。
其实就是二道贩子。
类似于行脚商人那般,去县城买了东西再转手卖给乡下人。
这种情况挺常见的,镇上就有挑着担子沿路叫卖的货郎,偶尔那些人也会下到各个村子上来。
毕竟,逢初一十五的赶场子,卖的多是自家出产的东西。
像针头线脑一类的,还是需要货郎来,他们还会卖绢花头绳,或者是村里人有啥想要买的,又不想这么麻烦的去县里,会委托他们帮忙带,回头加一些钱买过来。
“这是辛苦活儿啊”
老叔不由的感概道。
他年岁大了,见的事情也多了。
兴许乍一听货郎挺好的,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
可事实上,种地是辛苦没错,但只要不遇上灾荒年,填饱肚子不成问题。
至于货郎,生意好当然日子就好,可万一东西卖不掉呢只怕连口粮都挣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