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谨言。
此本侯臆测之书,愿太后右相不吝指正,至于商议匈奴之事,臣认为,无需进京直面,太后与右相许是忙于朝政之事,何来功夫真心关心边疆塞事?恭请
金安。
定安侯
晋元十六年五月十三】
“这一字字、一句句看似毕恭毕敬,但实则都在冷嘲热讽娘娘您与臣心怀鬼胎,目中无大梁朝纲,眼中无百姓,还您垂帘听政之事,更甚者,他居然知晓娘娘与臣,与臣亲近之事,臣断定这宫中定是有他萧胤的眼线。
此等危险之人,定不能留,还拿出百姓做幌子,批判娘娘治法之道不正。
此人居功自傲、唯我独尊、不可一世,还拒绝娘娘召他回京商议勾搭匈奴扰乱边疆之事的诏令,想来是预算到我们要削弱他兵权之事,故拖延不来。
倘若不想办法将他召回京城,我们无法对他下手,娘娘——”
太后也是火冒三尺、戟指怒目,“既然如此,那就以皇帝名义给他指婚,哀家就不信,他敢抗旨不成?”
“指婚?娘娘是想一方面把萧胤召回京城,一方面将身边人送到萧胤枕边,好做我们眼线?”
“不错,最好是能羞辱到他定安侯,不然难解本宫心头之恨!”
太后呼出一口气,“来人,给哀家更衣!”
几个宫女上前,雕花的梨木盘上放着精致的服饰,大宫女碧桃刚给太后穿好袄子,下一刻,当她拿起圆领凤袍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娘娘,这,这——”
几个宫女大气不敢出,立马跪倒在地,唯恐被殃及池鱼,只因太后这件她喜爱的圆领袍,被染了色。
太后看着原本红色的袖口被染上黑色,她声音倏地冷,“哪个贱婢洗的衣裳?”
“回娘娘,娘娘的衣裳都是浣衣局的宫婢负责的,奴婢这就去浣衣局一趟,找出那个负责娘娘您这件衣裳的宫婢。”
碧桃冷汗直冒,太后性情暴躁,一个不慎,她们都得没命。
“去,给哀家找出这个贱婢来,带到慈宁宫来!”
“是,娘娘——”
宫女退下去后,太后还是一脸怒容,右相赶紧安抚她,“娘娘别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等这贱婢找到了,将她凌迟即可。”
“连一个贱婢都敢欺辱到本宫头上来,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