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酒吧里没什么人?,座位都空着,裴染在吧台坐下?,跟金姐打了个招呼。
裴染昨晚只用了一小会儿,就帮金姐净赚了将近两千块,金姐一看见她,立刻眉花眼笑。
裴染点了个汉堡,用大拇指指了下?门口的方向。
“这么杀人?,都没人?管么?”
“谁管啊,”
金姐忙忙碌碌地烤肉饼,切面包,一边说,“以前还?有?治安局的人?过来巡逻,现在治安局没了,内城的人?也只当看不见,大家都是各凭本事活着。”
裴染顺势问她:“我看见,刚才有?个女的,后来上车走?了,我感觉……好像不是外城的人??”
金姐切面包的手顿住,抬起眼皮,看了裴染一眼。
她由衷地赞道:“好眼力。”
金姐压低声音:“那个是瑞玛,内城派出来的监管专员,说是会在外城巡查,维持治安,实?际就是走?个形式。”
裴染跟她八卦:“我刚才还?听见她说,这两个人?身手还?不够好什么的。”
“是,”
金姐的声音更低了,“我也听见有?谣传,说瑞玛在外城专门挑身手特别?好的人?,进内城参加比赛什么的。”
裴染问:“比赛?是什么比赛?”
金姐回答:“上次有?个招进内城,给他们干活的人?跟我说,内城有?个什么比赛,赢了的话有?奖金,还?能留在内城,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不清楚。”
她回身去煎牛肉,又在煎锅里下?了点切碎的洋葱丝,油烧热了,牛肉和?洋葱煎得滋滋响,香味飘散开来。
裴染一个人?坐在吧台,心中暗自盘算。
汉堡很快就好了,仍然是和?菜单图片一致的童叟无欺版本,味道好得一如既往,裴染饿了,狼吞虎咽,三两口就把整个汉堡都干掉了。
金姐笑眯眯地递给她一杯清水,“慢一点。”
裴染感慨:“怎么会这么好吃,外面的招牌上很应该也画上个汉堡。”
金姐笑得眼睛更弯了。
裴染顺势问她:“招牌是新做的吧?上面都没有?字。”
金姐擦着台面,随口答:“是啊,前两个月,内城忽然让我们换上这种招牌,幸好换上了。”
两个月前,就是沉寂开始的一个月前,时间点和?南奕收到信的时间差不多。
裴染做惊讶状,“这么好?刚好把招牌换了?”
“可不是,”
金姐说,“何止换了招牌,还?让各家自己彻查家里有?没有?什么带字的东西,还?会检查,有?字就抓起来。
对了,还?换了新钱。”
她随手拿起一张钞票,“把联邦币都收走?了,给换了这个,”
她叹了口气,“我那会还?在想,这种?钱外面也不能用啊。”
她说:“那时候大家都不愿意,说内城理事会的人?是想吞大家的钱,现在觉得,倒是歪打正着。
后来沉寂了,还?是有?些人?家里偷偷
藏着钱,就着火烧起来了,不过还?是少?数,毕竟一般都没胆子跟理事会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