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当即就想骂人,“加钱爹,你觉得加多少钱比较合理?”
“少说也得给咱们一栋四进院的大宅子,外加一万两银子!”
叶无忌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的最后底线。
很明显,就是谢大绅和沈万山太要脸了。
如果直接开口说钱,价格谈拢,婚事没准儿也就退了。
“咱们爷俩今天就得搬走了,将来不能没东西傍身。
这个你收好了,日后他们一定会过来索要。
记住了,不给足了银子,千万别拿出来。”
叶无忌晃了晃手中的红帖,语重心长地教导,“儿啊,男人十年八年不完婚也没关系,咱爷俩儿可以随时去青楼潇洒。
可他们两家的女儿等不起,拖得越久对咱爷俩越有利。”
“爹,你说得我都懂。”
叶修小心的收起红帖,神色复杂地看着老爹,“可你为啥要把两千两的银票扔给他们?”
“……”
叶无忌一怔,懊悔地狠拍大腿:大意了!
光想着装一把了……
临近中午,父子二人打好了行囊,走出气派的府邸。
看着朱漆门楣,看着被人取下的叶府匾额,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想不到你爷爷,一辈子为国尽忠,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为了避免影响到儿子的情绪,叶无忌拍拍叶修的肩膀,“走吧,等爹当了官,再买回来就是了。”
“爹……”
叶修神色复杂地看着便宜老爹,“咱们还有钱吗?”
叶无忌神秘一笑,脱下靴子,从里面取出来一张皱巴巴的银票,“变卖家产的时候,我背着你大伯,悄悄地留了二十两。”
“……”
叶修:你咋不多留点儿,二十两银子够干啥的?
大乾王朝,每座城池都有钟楼,就设立在城池的最中心位置,为的就是方便城内百姓,清楚地听见晨钟。
此时,宽阔的钟楼广场,也已经聚集了无数文人雅士。
各种小商贩,在街道两侧叫卖。
穿过鼓楼就是进香河和北门桥。
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这才走到北门桥大街,叶修就双腿发软,饥肠辘辘。
“爹,金陵城也太大了吧?”
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哪里徒步走过路?
叶修觉得现在每挪动一步,都是无尽的折磨。
“平时出门都是坐轿子,我哪走过路?”
叶无忌也累得满头大汗,环视四周,“过了北门桥就是金陵书院,咱们就在金陵书院附近租个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