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这样不争气的自己,可也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整颗心都在他身上,任谁也抢不走,甚至移不开她半分视线。
宫中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直至她亮出了相府的腰牌。
见人下菜碟的侍卫,也不敢继续阻拦,连忙拱手道歉: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贵人。
贵人请便。”
姐姐一直提醒她,做事要谨慎小心。
今日,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却不知,在自己离开后,余夫人寝殿里,她与儿子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今日卖给时家二小姐这份人情,希望来日能起作用。
时玥筝出城后,先回了趟相府,换戎装、牵烈马。
相府小厮瞧见她,皆大吃一惊:“二小姐,您何时回来的?可有告知相爷?”
“何时回来?不就是这时?”
时玥筝骑上马,一勒缰绳,口中道:
“我又不是奴隶,还用事事看管?父亲忙于国事,夙兴夜寐、衣不解带,何必拿这等小事去惹他烦忧?”
“这……”
小厮的确知晓这位二小姐,体恤吓人,从不蛮横任性,更没闯过祸,很是让老爷和夫人放心。
可眼下夫人特意嘱咐过,若幺儿回来,立即秉明。
眼下不敢耽搁,瞧见小姐马背上飒爽身影消失后,连忙一路小跑,去到老夫人房里禀报。
老夫人原本跟下人一起,亲自勘察小院和仓房,听见小厮来报,心底暗道不好。
知女莫若母,尤其又是她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儿。
有时候小姑娘皱下眉头,她都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
眼下这样急吼吼地离宫,一瞧就是去找那个苦命的郎君了。
忙是传话下去:“来人,快去,把她给我带回来。”
又觑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小厮:“怎不将她拦下来?”
老夫人略略惆怅,自己已过中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孩儿。
老爷怜她生育之苦,不忍心她连续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即便传宗接代、也由着那帮妾氏代劳。
而她未被次次闯鬼门关般的生育、耗损身体,单是执掌中馈,就愈觉得精力不济。
也许是相府太大了,这个家不好当啊。
“现在我说的话,你们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