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跟我好好过日子。”
江敞仿佛真如此大度,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冰肌玉骨上。
目光里,便带了两分炙热:“即便是死刑犯,也得容人申辩。
谁能一生无错。
我也有腌臜的过去,但既是过去,便都过去了。
以后,只要筝筝待我真心,我必不辜负。”
时玥筝没有一丝感动,若昭示着从前的风月轶事是荒谬一场,她自不愿承认。
“娘子替我更衣。”
江敞并不在乎她细微神情的变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吉服领口上。
“不待我回来再换下吉服,一看娘子就是没把这场婚事放在心上。”
“我对规矩礼仪习得不精,两情相悦,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再者说,夫君若真疼我,该是也不愿我戴着重千金的冠,在此刻长坐久等吧?自是希望我舒坦、随心。
在夫家过得顺遂,喜乐。”
时玥筝说罢,已抽回了自己手。
朝外唤了声丫鬟进来服侍。
“我今日来了葵水,不便服侍仲公子。
还请仲公子往别处去吧。”
江敞见仆妇入内,站了一排,努力维系整晚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毁了。
他说她没将这场婚事放在眼里,原以为她会反驳,现下却连解释都没有。
“原来如此。”
他一副洞悉了天机的神色,似笑非笑道:
“公父着司天台定下来的吉日,娘子说冲撞了你祖母的忌日。
我派人去查,你祖母并不是那天过世的。
你又说,那天是你祖母生病时的日子,若让你那日成亲,只怕会勾起你照顾祖母弥留之际时的伤心,也是对亡者不敬。
无稽之谈,非逼着改了成亲吉日。
我不深究,依了你。”
仆妇们捧着托盘和交杯酒,低着头,意识到气氛焦灼,房内焚香缭绕间,似危机四伏。
无人敢调笑,生怕多说多错。
皆摆着一张上坟的脸,连吉祥话也没有。
“我还当你是不愿嫁给我,所以拖一时是一时。
原来,是在等葵水那几日。”
江敞暗自吃下这个闷亏,着了她的道。
又故意凑近些,暧昧不明道:“只不过娘子嫁人前,乳娘没拿春宫图教你?女子服侍丈夫的法子,可不止交颈颉颃这一种。”
时玥筝还未去做,先觉着反胃了。
“仲公子,我是正妻,学不来勾栏院那妾氏搔弄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