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陨落在前,我太害怕。
实在没勇气,看时家重蹈覆辙。
我配不上你。”
周文泰抱着那柄剑,倏尔便笑了。
笑容里,有苦涩涟漪。
“你是我救命恩人,谈何抱歉?即便有错,也是我没本事。
不能保护好你。”
“那些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挂怀。
周哥哥,你忘了我吧。
其实,早在我们有婚约时,我就同仲公子勾勾搭搭。
为了——”
时玥筝想找出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再诓骗对方。
可她实在想不出江敞身上,有凌驾在周文泰之上的魅力。
只得硬着头皮,编纂道:“为了嫁入天家。”
“相府的权贵,已不能满足你了吗?为了让我死心,你亵渎了自己,也践踏了我们过往的真情。”
周文泰听不得她说谎,可也知她用心良苦。
若她哭哭啼啼,诉说如何被人所迫,他可是为她讨回公道?
“他待你好吗?”
“好。”
时玥筝几乎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
“嫁给他好。
他晚归,我不必失眠梦魇,派小厮出去反复询问,他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担心他流连秦楼楚馆,不怕他朝三暮四。
终于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过平静的日子,我很珍惜。”
也是,她这样的娘家,嫁给天底下哪个男人,都会被善待。
可周文泰原本以为,自己此番过来,能心平气和,听她这么说,恍然间就熬不住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问:“所以,以前与我有婚约,便是这样为我殚精竭虑。
怕我三妻四妾吗?”
“是。
你若纳妾,我可能会呕血,会死。
但夫君随意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会轻描淡写。
这世上没有男人不纳妾,我不想为难别人,也对自己苦苦相逼。”
时玥筝也不挣扎,同他温言软语:
“昨日之日不可留,周将军也往前看,以后娇妻美妾,祝将军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