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你死一万次,只要换我兄长活过来!”
虞灼起初还压低声音哭,而后就放声大哭。
兄长在世时,从舍不得大声吼她。
每每了军饷,便先想着给她裁件新衣裳。
总说灼灼长大了,要勤做一些。
姑娘家爱美,自是要带花样的。
同袍劝他,说小丫头长的快,衣裳可以做大一码,好能多穿几个年头。
可兄长说,衣裳要穿合身了,才不会难受。
到了该穿肚兜的年纪,兄长不懂这些,便红着脸去请教军中年长的嫂嫂,替他小妹置办。
每次喝了酒,也是乖乖睡觉。
从不使唤小妹做老妈子,也不会跟小妹撒酒疯。
“你比我兄长差多了。
你骗了嫂嫂,兄长也骗了我。
你们男人都是臭东西、坏东西、恶心人的东西。
兄长临死前,将我托付给你,说你最是重感情,一定会好生照顾我,结果现在呢?”
虞灼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整张脸已是哭成了小花猫。
不情不愿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袍,预备拿到河边浆洗。
边走边嘀咕道:“我以前不向着嫂嫂,还为你打抱不平,现在想想,太不值得了。
还是嫂嫂好,她会关心我腹中饥饿,让我不要劳累、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自己。
对我既没有防备,也没有排斥,更没有奴役。
只有体贴尊重爱护,呜呜呜嫂子好暖,我要嫂嫂。”
虞灼说着话,才擦干的泪痕,又重新滚落下来。
出门后,心底还不服气,她才不走,这又不是周家,这是相府农舍。
只要嫂嫂没赶人,她就多待一天。
要走也是他走。
哼!
虞灼抱了衣裳刚出门,还当见了鬼,那是跟嫂嫂眉眼十分相像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念叨多了,眼前人就能出现。
面前的男子很像嫂嫂女扮男装。
亦或面前的男人着女装,便是嫂嫂。
直到定睛又瞧了瞧,才看清那人面熟。
那日送周大哥过来时,就是他赶的马车。
“嗐,我还以为是嫂嫂呢。”
虞灼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