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说话的份儿,难不成这里有你的位置?你又算什么高贵的身份?用不用我同江敞说,封你个少使,你一跃成了主子,再指点江山。”
宫娥面对人生重大机遇转变,一瞬间大脑空白,不知前王后何出此言?
莫非是看重自己姿色出众,想要拉拢,瓦解敌人,得一得力干将;
还是单纯贤惠,只为着王上身边多一个服侍的人。
这样的念头只冒出来一瞬间,便被自己给否了。
前王后一向与世无争,又怎会多此一举,难不成以前的淡然处之,都是假的?
至于为王上着想,就更不可能了。
漫说她只顾自己,就算不拒绝王上的好,都不会落得废后的地步。
宫娥气得心肌梗塞,不过借她几个胆子,也只敢对失势的王后,嘴上落井下石。
不敢有任何逾越规矩的动作,尤其没有乔美人授意。
出了事,不还是自己顶锅么。
君王迁怒乔美人,不过罚罚禁足和吃食;可迁怒自己,那可是直见性命。
宫娥知道利害关系,已转身离去,耳畔,还能听见虞灼的补刀:
“一个婢子,倒操起主子的心来了。
主子吃肉的时候,也不见分你一杯羹。”
宫娥心上中了一箭,感叹只有当人上人、做主子,才能出人头地。
只眼下,能做主子跟前的红人,已是付出了诸多心机与心血,才爬到这个位置上,不敢奢求过多。
回去赴命后,未完成主子交代的事,乔蔓宁明显很生气。
遣散了那帮乌合之众,领着心腹,亲自往王后寝宫走了一趟。
在路上,依旧心中不快:“王上已废后,颁布诏书,板上钉钉。
便不是小夫妻吵架赌气儿戏。
却还由着她住中宫,一应饮食,也按王后惯例。
岂有此理!
王上,真就宠她至此吗?”
“主子,以婢子看,王上就是还没倒出闲工夫来惩治。
一旦忙完国事,就会撤了她的供应。
也保不齐是王上将她彻底忘了,只当宫里没这个人。”
心腹连忙谄媚道。
“若非有时丞相,王上连看她一眼都不会。
主子没有家世背景,却得王上宠爱。
可见王上对主子您,才是不为着任何利益关系,而单纯只喜欢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