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拎着剑,宛若被揪出来的小鸡子一般,畏畏缩缩出阵。
“家丁,不过就一消耗品,就像每日用尽的蜡烛。
周将军怎么还真情实感上了?”
江敞见他那副担忧之色,调侃道:
“家丁就是用来牺牲的。
难不成,这是周将军圈养的死士?”
侍卫与那家丁已开始过招了,只一剑就刺穿了家丁的胸膛。
木剑,的确是木剑。
也没被磨得多锋利,但绝顶高手,凭借很强的内力,就是能够将人头颅斩下来。
直到那家丁倒地身亡,侍卫才向王上摇了摇头:
“随从的确无半分功力。”
江敞对于自己试探的结果很是满意,开始了变脸,虚以委蛇道:
“你好大的胆子,寡人让你比试剑术,你怎敢当场杀人?”
侍卫低头认错:“是。
臣未想到家丁真乃布衣,一时失手。
还望君王恕罪。”
“若周将军不宽宥你,寡人也护不住你。”
江敞假模假样道。
“王上,并非臣心系百姓,也觉家丁与猫狗无异。
只这几个人,都是临行前,夫人精挑细选的。
一路拖着他们出行,行程太慢,我也有几次想弃了,不然可以早到咸阳。
可怕夫人觉得辜负了她的心意,勉强带着。”
周文泰并不看那侍卫,继续陈情道:
“他们都是夫人的人,我若没将他们好生带回。
只怕夫人会觉着,我没把她放在心上。”
“哦?真想不到,征战沙场的周将军,却惧内。
这大抵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江敞没等他来的台阶,甚至压根不需要。
大手一挥:“如此莽撞,罚半年俸禄。”
“是。
谢王上开恩。”
侍卫连皮肉之苦都免了,立即行了一礼。
“别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