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江山,可还有美人,我心甚慰,我心足矣!”
“是了,夫君不必疑心我。
上回我去营帐,周文泰拿了牛乳给我喝,我就知道,他已经被那胡姬腌入味儿了,连生活习惯都与她相同,我还留恋他有什么必要?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好好对待夫君。”
时玥筝搀扶着他起身,不知他亲征时,身上有没有伤口。
一步步往后门地窖里走,温声道:“夫君,若是遇见叛军,你还挟持我做人质。
想必,周文泰念及与我之间的旧情,看在我兄长的面子上,也不敢伤了我这个人质。”
“筝筝,我以前看父王对待嫔妃,时不时责罚,那些嫔妃还对他死心塌地、拼命争宠,从来不想想,自己凭什么要挨打。”
江敞心底十分感动,也许这就是宿命吧,要想得到筝筝的心,必须得先失去些什么。
世上安得两全法。
“现在我才明白,男人与女人不一样,男人遇见不公便要为自己讨还公道。
女人则不同,男人对她越差,她越痴迷。
就算短暂的不愉快,也是欺负其他女人出气,又怎么会责怪男人?筝筝,我还是喜欢你这样驯服柔顺。”
“是呀夫君,我从前年纪轻,由着性子,只知道任性。
现在眼前的大山挪开了,眼底的偏见消除了,才现你是那样好。
样貌英俊,文武双全,一直真心实意待我,这便够了。”
时玥筝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与他进入密道后,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她执着他的手道:“夫君,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二人不知走了多时,除了咸阳宫里的密道,一直绵延到咸阳城外数十里。
深秋时节,天气已有些严寒。
她提前预备好的马车,早早等在密道外的那片丛林里。
时玥筝与他一并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直到现在,坐在马车上,江敞依旧有不真实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出来了,还是跟他心尖上的女人一起。
他没有死于城中叛乱,她也没有弃他而去。
“筝筝,我真没想到,到头来,陪在我身边的人,还是你。”
“怎会没想到?人多说,年少夫妻老来伴。
咱们是要相伴一生的。”
时玥筝温婉一笑。
随即打理着逃亡时准备的东西,衣物、干粮、水、火折子……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命里带逃。
不是陪着周文泰逃亡,就是跟着江敞逃亡,过几日,保不齐还要随着唐守清一块逃亡。
只不过,陪着周将军,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