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吃半块,又扔回盘中了。
“娘,我倒是有一合适人选,我这两日出宫去玩,结识了中军司马的女儿,那可是王兄的老部下,知根知底。
那姑娘模样生得俊俏,性子又温婉,不比这没了贞洁的母夜叉强?”
“打住!
筝儿才肯点头留下来,你兄长高兴的很,还在努力让她答应成婚。
你若是敢弄个脏婆子过来,惹你嫂嫂不高兴,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周母终于肯放下账本,看向小女儿,语气也严厉了几分。
“还有,你在哪儿学来的这不三不四、辱骂言辞?以后,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出你对嫂嫂不敬。
你可以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是你兄长看重之人,哪怕为了你王兄,也该尊重她。”
“娘~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啊,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小时候,兄长就整日跟时家女黏在一起,连我们这些弟弟妹妹都忽略了。
我要他扎个风筝,他说没空,他要忙着练功,让我们使唤家丁。
嫂子让他扎个风筝,他晚上不睡觉也得做完,还得做个咸阳城里最漂亮的。”
周琨受了训斥,心中一直不服:
“男人不是都这样?我哥又不是和尚。
我不过是帮他先物色着,等他何日对嫂子腻了,想充盈后宫了,我再把人领来,也不迟啊。
再者说,见面三分情,他准是被那徐娘半老一叶障目了,只要见着那美人,就能分的清香臭美丑了。”
“筝儿和我自己女儿一样,若是有人对你恶语相向,我也会不高兴。
你若是这么热衷于给男人纳妾,以后你嫁人了,我多给你陪嫁几个通房丫头。”
周母板起脸孔,心知肚明她哪儿出了毛病,立即敲打道:
“你刚回来,是新朝最尊贵的公主,朝臣家眷都想巴结你,这个时候,你更要把持住。
别给你哥惹事。”
“我又不是穷山沟沟里出来的,从前在将军府巴结我的人又不是没有,我哪儿那么眼皮子浅?”
周琨也不跟她继续商量了,打定了主意:
“反正你等着吧,我先把人带进来,娘先掌掌眼,不行再送回去吧。
多一个服侍,总归不是坏事。”
时玥筝回了清泉宫,姐姐已来了有一会儿了。
她晚上住在这,白昼才总往太后那儿跑,总不能跟竹马亲亲我我,总在婆母眼皮子底下。
见她要行礼,一把拉住她的手,甜丝丝唤了声:“姐。”
“再说了,我一介布衣,更犯不着行礼了。”
拉着她坐到了胡床上,抄起一把南瓜子,便剥给她吃。
“姐,你在这里住两天吧,咱们好好说说话。”
“小妹,看你现在过得这么舒适惬意,我真替你开心。”
时瑜琼掩盖不住满面愁容,还是拒绝了。
“不了,我今儿就回去,府上也有一堆事压在那儿等着我。”
“那也行。
能者多劳,智者多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