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他十六岁问,她都觉着幼稚,何况他现在多大了。
只要一想到她百般拒绝自己的时候,都是想着跟另一个男人,共奔前程,便胸口闷痛,透不过气来。
他对这位唐大人的印象不深,从前是相府门客,可谁知道他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用受伤的手,握着面前那盏喝水的杯子,微一用力,就被她抓了个正着。
时玥筝立即去抢他手中的被子,她与他争夺,他偏握得更用力。
一巴掌抽在他手臂上,奶凶道:“放手!
你又什么疯?”
他不放手,她又不敢用力去打,只恐碰到伤口。
低头想去咬,就见他手腕一松,不是他放弃了折磨伤口,而是实在拿不住了。
低头欲去捡,时玥筝已将杯盏踢走,为防他再握别的东西,已展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又温暖的怀抱。
“你的手现在不能用力,恐伤口撕裂,我们不抓握东西好不好?”
他不肯回抱她,放任恐惧将自己吞没,还在执念:
“筝筝,你的心思,可有半刻不在我身上吗?”
“没有。
我一直都爱你。”
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过往的岁月里,她但凡能少在乎他一点,都不会三番五次让自己陷入绝望境地。
他崩溃的情绪拉回来一些,握着她的手腕:“那以后呢?”
“以后也会只爱你,永远都爱你。”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古怪的男人,只觉他是被自己扔怕了。
有点自责,又有点不舍。
“我喂你吃饭?”
他点了点头:“好。”
时玥筝在他身边做好,用指腹探了探,饭菜尚有余温。
舀了一勺蛋羹,送到他唇边,他实在咽不下去,偏头将面前的勺子拿开了。
“筝筝,你嫁给我好不好?”
再搁一会儿着要凉了,时玥筝吩咐宫娥将膳食撤了下去,等他想吃了,再重新做。
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耷拉着脑袋,不敢同他对视:
“我不想。”
“是不想二嫁,还是不想嫁给我?你不要说寡妇再嫁,畏惧人言。
更别说,是为了我着想,怕我承受身后名。”
他将她的后路都堵死了,直接逼婚。
“那我去娶一位王后,以堵言官整日进言,吵得我脑袋疼,可好?主要是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