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又是你啊?娘,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时姑娘简直就是这宫里的女魔头。
逮着谁欺负谁。”
周琨半开玩笑道。
虞灼慌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嫂嫂待我……嫂嫂很好。”
“你看,你连嫂嫂待你很好,都说不出口,还替她开脱呢。”
周琨语气轻松道。
直到太后给她加了一筷子烧茄子,宠溺道:“快吃吧,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时玥筝也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夹着自己面前碗里的米粒。
周文泰见她与自己相隔那么远,不在自己身边,顿时大为恼火。
他不想吃,也许她吃,问道:“那幅画,你想留着做甚?”
时玥筝见他问得是自己,便答道:“那是姑娘家的心血,不想辜负了。
何况,娘亲也觉画着不错,便收录了。”
“我的心血没见你这么珍重,我倒不知,你是这般看重心血之人。”
周文泰旁若无人地幽怨过后,问向那姑娘,便转了语气:
“我从未见过你,你如何能画我的小像?”
祁沐霄立即放下筷子,捏着帕子,若非周琨在一旁挡着自己,行动不便,她又要去跪下磕头。
“君上,民女兄长曾在君上属下任职,常常与家眷说起君上俊美无俦,智勇双全,故而通过兄长描述,才作得出来。”
“很好。
你兄长教导家眷无方,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
今日起,我便着内史下旨,革去他都尉一职,先去城门下巡逻吧。”
周文泰道。
“吾儿……”
周母还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被他直接打断了。
“母亲是想外戚干政吗?”
这回,连周母也被他吓到了,不敢再拿出‘昔日受的苦’来让他心软,由自己肆意妄为了。
但对于方才筝筝的回答,他并不满意:“别什么事都往我娘那儿推,她喜欢,与你何干?再者说,你如何知晓她喜欢?”
“你若不喜这画,丢了就是,我不过随口一提。”
她道。
“你随口一提的事很多,可以问问我胃还痛不痛,今日累不累,而不是这副画。”
周文泰勉强克制住无名火,是因娘亲在这。
“是。
我不会嘘寒问暖,不若君上纳了沐霄妹妹吧,以后身边也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时玥筝笑不露齿道。
看他这副很急的样子,她进门前,他可是拿着画,跟人家小姑娘一起笑呢。
现在装什么?
他说他没见过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