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学堂之事,本算不上风雨。
我不想做弱柳扶风的美艳妇人,只能以色事人。
我想跟公子,一起成长,险滩共行。”
时玥筝说罢,微一屈膝,眨眼间,头也不回地走了。
“欸!
筝筝,方才是笑谈,这回不是。
我不要你谢我,我庇护你是心甘情愿的。
但你得贿赂我,好买通我,不再因你惹是非。”
江敞在身后叫住了她。
见她脚步顿住,虽未回头,阴霾还是一扫而空。
雀跃道:“做个香囊给我,上面就绣鸳鸯和我们俩的小字。
我就放过你。”
时玥筝没答应,却也不能装听不见。
直至走到姐姐身旁,悬起来的心,也没彻底放下。
“幼年跟亲眷家里的孩童一起玩,顽童总以欺负的方式,引起少女注意。
抓她辫子,在她裙摆下偷塞毛毛虫。
那时觉得幼稚又讨厌。
现在想想,别人的好跟欺负无异,都让人难以承受。”
“仲公子一直对你有意,往常我们一并进宫,每回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我就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
可见他处心积虑,隐藏之深。”
时瑜琼只觉这是甜蜜的负担,不羡慕妹妹,却是不忘以长姊的身份,提醒着:
“若妥善处理,他能为我们所用,最好。
即便不能,也切莫与他种了仇。”
“我看未必。
他对谁都这样。
以前为争一个妓女杀人,丢了王家的脸面。
这样的浪荡登徒子,哪有什么真情?”
时玥筝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父亲是朝廷清流,想必不会陷入党争。
更不会被儿女之事牵连进去。
只有昏君,才会为了给儿子顺气,对忠臣良相罢官贬黜。
随即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