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你孩子的母亲!
我是他的母亲!
晋儿是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来的!”
晏子夜的声音凄厉,几乎声嘶力竭。
她不怕死,可她太想儿子,嘶吼完,又爬到他脚下,抱着他的腿,卑微祈求:
“奴可以赴死,但求你让我再见我儿子最后一面。
若能再抱一抱他,亲亲他的小脸蛋,我死而无憾!
真的,死而无憾!”
“我不会让此事节外生枝。
少一个人知道你是晋儿的生母,就能保证筝筝利益最大化。”
周文泰冷脸拒绝了。
他只是筝筝一个人心软的神,对其他人向来心硬。
“我不希望晋儿长大后,你像个阴影般驱不散。
再听见有人说,你是他的生母。”
周文泰当然希望能有一个跟筝筝的孩子,他一定用性命去保护,哪怕是女儿也好。
可筝筝无法再生育,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他不愿意去赌奇迹。
迫不得已,只能摘别人现成的熟桃子。
“你杀了我可以,可你堵的住天下幽幽之口吗?周文泰,你也有母亲,你母亲将你十月怀胎生下来,你如今却连我性命都不能留。
为何你对其他女人,就如此心狠手辣。”
晏子夜擦了擦眼泪,想到儿子,便压下骨子里原始的、野性的血液,逼着自己低头驯服,继续求他:
“这世上,又如何能有亲生母亲,待孩儿更好。
将军留下我吧,我保证不说出来。
我也不敢再奢求去触碰自己的孩子了,只要能远远的看他一眼,知道他平安健康,我就心满意足了。
今日得了将军警告,奴已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更不会去挑衅将军威严。
若我真违反将军将令,将军那时再杀不迟。”
“能不能堵住幽幽之口,不劳你费心。
就算真如你所说,我学江敞大兴文字狱,不准许百姓言论自由,不就是了?时家的孩子,各个都是嫡母养大,不见他们跟亲生母亲更亲。”
周文泰已拔出了剑,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敦促着她上路:
“谢谢你的诅咒,我还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