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现在,新仇叠着旧恨。
多疑道:“你不恨寡人?”
“自古以来皆是由爱生恨,如果不爱,又怎么会恨?夫君,我到如今才觉,我已经爱上你了。”
时玥筝偏了偏头,将鹅蛋脸在他掌心上蹭了蹭,依恋且娇柔,像极了先前死于晋儿之手的猫咪。
“夫君,我们走吧。
趁着叛军还未过来,我们一起逃脱。
以后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
等我先去杀了周晋图,再杀了时知节和时瑜琼,我们就走。”
江敞一阵邪魅娟狂的笑意过后,从起初还是捧着她的小脸,而后便愈狰狞。
将她整张小脸,在自己宽大手掌中,不断搓圆捏扁。
“夫人,你真不是利用我吗?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让我放过时家,才假意逢迎?”
“夫君,你不了解别人,还会不知道你的枕边人吗?我若会曲意逢迎那一套,我们还会关系一至于跌入冰点,总是惹你生气吗?”
时玥筝也不躲,尤其面颊上被他捏得火辣辣的疼。
“且咸阳城破,时家早就被罪兄围起来保护了。
至于晋儿,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你若现在去将他杀了,一来周文泰不会放过我们,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余生都要活在亡命之徒的恐惧中。
二来,也来不及了,厮杀声越来越近,若再耽搁下去,我们俩就都逃不掉了。”
江敞再度陷入僵至,暗自思忖着夫人这话,并非不无道理。
若是她怕死,怕自己杀了她,才这般讨好巴结,也全然没必要。
因她若想逃生,那日去做使臣,就可以永远不回来。
“筝,其实我还以为,你那次出宫做说客,就再不回来了。
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你。
不,你是不是为了引你兄长回来做奸细,才回来的?”
“就算我兄长想做奸细,还需要我引吗?王上黔驴技穷,哪怕他可能是奸细,也得赌,也得死马当活马医。”
时玥筝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知道他这疑心病,又耐着性子哄道:
“王上若想跟周晋图同归于尽,我不阻拦,大不了你杀了他后,我们再逃走。
我只怕,咸阳宫太大,您还没找到他,我们就先撞见叛军,被剁成肉泥了。”
“好,寡人暂且信了你不是为了救那孩子,才来拖住我。”
江敞脸色的神色十分精彩,变幻莫测,时而绝望、时而癫狂、时而又露出恐惧和绝望。
“筝筝,以前是我不好,竟被酒色所伤。
以后,我再不碰那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