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站远些,依旧未得她半分怜惜,也没有一句好言辞:
“你无需跟我说这些,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既他贵人多忘事,便提醒道:“那交易,你答应我了。
我做到了,保护了晋儿。
该你履行承诺,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周文泰身体僵住,时玥筝便步步紧逼:“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会离开这里。”
“不要!”
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后退半步,直到撞到墙壁上。
才按了按针扎般疼痛不已的额头:“我以后,不会来了。
不,未经你允许,不会来。”
“不用了。
你在这吧,我走。”
时玥筝说罢,便起身准备出去。
“筝筝,你孤身一人,离开时府,去哪儿呢?”
周文泰慌乱挡在她面前,“去你阿姊那儿?我圈了一块地,给江氏族人居住。
可那里乱的很,你不要去。”
“你准备用强么?”
时玥筝唇边是嘲弄笑意,“离开将军府,我可以去我父亲的田庄。”
“没有没有。”
他温吞让了半步,询问:“筝筝,你是怕去了宫里后,失去自由,我会像他一样为难你。
你担心我最后会变成那个样子。”
“别向我保证,我也不需要你起誓。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不懂我进宫做甚。
为了钱?为了爱?为了你这个人?我对你已毫无留恋。”
她的话像利刃,往他胸口刺。
让他有冲动想跪下来,匍匐在她面前:“筝筝,我这两日都没睡好,头也痛、胃也痛。”
她漠不关心,就只剩了嘲弄:“受伤的是我兄长,你如何无病呻吟?”
“我若受伤了,你会去看我吗?”
他低声问。
“不会。
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烧纸。”
她别过头去。
周文泰抵挡住阵阵袭来的心痛,呼吸变得顿重,不得不扶着墙,就近找了处太师椅坐下。
他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筝筝,我真怀念被追杀的那段岁月。”
时玥筝抱臂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抿唇一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