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普绪克偏了偏脑袋,快如擂鼓的心跳从靠着的胸膛里传出,落进耳里。
明明跳的这样快。
动作却克制得不能再克制,就连手也没有半分逾越,他不是中了情金箭么
她这么想着。
丘比特把她放到了床上,实在难捱,嘴唇已经咬破。
也许是喝醉了,她懵懵地躺着,努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要保持清醒,反而起来有些调皮的可。
她还记得为自己辩驳“比起祭祀给你们这些神的,当然只是一点点。”
“”
简直是歪理。
神明从不享受祭品本身,不过是享用血肉,香膏,酒液,又或是别的祭品焚烧后的气息。
多少都和凡人是不一样的。
普绪克听见神叹了口气。
她调整着姿势,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见着他忙不迭地跪在床边
她不乐意“我不会摔下去的。”
丘比特无奈“”
这句话一点儿信服力都没有,眼前的人儿大半个身子挪出了床榻。
普绪克好像是想起来一点儿正当性理由,她嘟囔着说“我很难受,脑子难受,心里也难受。”
这句小孩子气的话,针刺一般,蜇得丘比特心里一揪。
“为什么难受”
“我不知道,想不起来”
她认真地想了想,“你靠近一点儿,我告诉你。”
他离得好远哦。
明明就在床边上,却梗着身子,一点儿都没有松懈下来。
这是神的房间,神的床,为什么他不睡
她这副软乎乎的模样,每说一句话,那芬芳的香味就浓郁上几分,如影随形,宛如一剂甜美的毒药。
丘比特扣在床沿的手已经在用力,却依旧弯下了头
他,无法拒绝。
深幽的眸子里都是被强压下去的欲念,在无边的夜色里,潮意涌动,晦暗不明。
已经靠过来了。
普绪克面上有点热,鼻尖浅浅沁出一点儿汗。
她还是觉着有些远,想要伸出手把他够过来,这么想着,她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