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确实很有趣啊。
尤其是面前的两人都是十分稳重冷静的人,警惕而防备地看他时就像被人吓到的小猫咪一样。
冷血现在真的有种拔剑的冲动,冷冷地放下握剑的手,道:“就算你是乌渡的师父,也不该偷听。”
掌门不置可否。
“风声吹进我的耳朵里,我还能把那些话倒出来吗?”
他直起身子(),手臂微抬☆()☆[(),伸向冷血。
眼见五指逼近,冷血反手握上剑柄,但掌门的手先一步落在他的肩头。
“你,为什么对我这个初见的掌门如此有敌意?”
掌门身子前倾,阴影中他的眼睛近在咫尺,但黑如深渊,什么也不清。
掌门声音沉闷:“你对我的为人毫不了解吧。”
“我知道不该以貌取人,但乌渡身为你的弟子,却连你的长相和名字都不知道,如此怎么称为师徒?”
掌门近在咫尺,身影将冷血罩在其中,无形的压迫感压在心头。
冷血毫不畏惧,低沉说道。
掌门爆发出与笑脸面具十分匹配的大笑,他抬手拍着冷血的肩,一下又一下,笑了片刻,紧紧攥住冷血的肩,笑脸面具朝一旁的一点红撇了撇,缓缓道:“很有道理。
所以你们想看看我长什么样么?”
冷血想挣开掌门的手,但肩上力道如铁钳,不痛但很紧。
闻听此言他和一点红都将目光黏在那张笑脸面具上。
肩头一轻,掌门收手揭面具。
面具无声地大笑着、缓缓剥落,面具之后,露出的是……
又是一张面具。
和掌门手里的面具一模一样的笑脸面具。
蛾眉月般的弯弯黑洞仿佛在嘲讽着两人。
天幕上的月牙如弯起的嘴角。
冷血:“……”
一点红:“……”
步早:耶耶耶耶!
!
!
他的心脏被快乐填满了。
一点红原本游离于相处古怪的师徒二人之外,无动于衷,这次也有点想拔剑了。
即使戴着面具,依旧能听出笑声中的爽朗。
掌门捏着面具,负手而立,说道:“很想看我的脸吗?如果想的话就凭本事来吧。”
那张恣意的笑脸面具注视着两人,面具后的眼睛也流露出隐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