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应声而下。
姜微眉头紧皱,怎么会突然点起烽烟,是谁来入侵流寇
纪王刚出家门就到了里点起的烽烟,他立刻翻身上马往城中疾驰而过一路冲到城门口,“怎么回事为何点起烽烟”
“回大王,我们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是一行约有五名左右的骑兵正往洛阳疾驰而来,他们说据判断后面应该还有万人左右。”
折冲府的左果毅都尉拱手对纪王回报道,守城是折冲府的事,他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让人点上烽烟。
“军情属实来者何人可是流寇”
纪王问。
“来者身份尚不清楚,但那五百骑兵身着我们折冲府盔甲,要不是兄弟们上前问询时被他们扣了几个人下来,另一人要逃又被射杀的话,我们现在也接不到消息。”
左果毅都尉道,他是赵远的心腹近卫,赵远亲自护送粮草入京就把他留在了洛阳。
纪王脸色铁青,“这些反贼从何处而来”
“着是从南面过来的。”
左果毅都尉说。
“南面南面”
纪王思忖着来人到底适合身份,怎么会有折冲府的军士,莫非是均阳县公
“大王,贼子马上就要来了,还请你下令让某家出城迎战”
瓮声瓮气的响起,一名全副盔甲的铁塔般的汉子站在了纪王面前请战,手里还提着两个大铁锤。
纪王略一沉吟,“右果毅都尉你且带百人先去试探下来者虚实。”
“谨诺”
右果毅都尉红着脸领着一队人骑马冲出城外。
纪王转而向左果毅都尉道,“某不通兵事,左都尉久经沙场,还要仰仗左都尉多多指点。”
“大王过奖,某家一定誓死护卫洛阳。”
左都尉恭敬的拱手,转身吩咐城墙上的军士道“弩弓手准备掩护”
城楼下城门吱呀呀的打开,右都尉骑马为首骑马提着流星锤冲过吊桥、护城河,直往外城墙骑出,他身后跟着数百人的骑兵,这些都是赵远手下的精兵,一个个养的膘肥马壮,以前还时常跟着赵远出去扫流寇,这几年赵远一心守着姜长晖寸步不离,这些人早憋了一口气,见有敌军入侵一个个的红了眼的杀了出去,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闻到血腥味了。
这时主薄气喘吁吁冲了过来,“大王不好了,有人想要出城”
纪王面色一冷,“是谁”
那主薄喏喏的不敢说话,赵远顿悟怕跟自己脱离不了关系,“说吧,恕你无罪。”
“是林六郎。”
主薄小声道。
“林六郎哪家林六郎”
纪王脑海里一时翻不出哪个林家六郎,就他认识的林姓官员有好几家。
主薄傻眼,不是说林孺人是纪王最宠的小妾吗这么卑微的出生还能在入府一年内得了孺人的名分,就是纪王妃都要暂避锋芒,怎么纪王连林孺人的弟弟都不知道
还是纪王身边的内侍小声提醒纪王道,他太清楚大王为何这么喜欢林孺人了,只是眼下本尊都来了,大王怎么可能再去一个赝品而且还是一个劣质的赝品。
纪王眉眼都不抬,“传我命令,严禁百姓在街上行走,凡有趁火打劫者、动乱军心者,杀无赦”
主薄肃然应声,连忙赶去闹事的城墙。
洛阳共有十多个城墙,平时都敞开任四面八方来客入城的,可眼下烽烟一起,守城的军士们立刻遣散民众关上各处城门,那些就在城门口的人有些拔腿就往城外跑,有敌军攻城留在城里不是找死吗也有人往里面跑的,他们是急着回去见自己的亲人,让亲人别出门。
等城墙刚关上不久,就有不少带家携口的人走到了城门前要求开城门离开。
战时若无主将命令,谁敢私自开城门就是死罪没有那个军士愿意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