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卖不上钱,土豆能卖麦子的两倍,你们姐弟两个都上学,都花着家里的钱,你爸爸,上有老下有小,你爷爷奶奶还在,不得按时按月的给他们二百块钱?你能让他们说你爸爸不养老?”
刘二姐在宋向文问起来为什么不少种一些的时候愤愤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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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宋庄是镇上有名的马铃薯大村,而且加上村子里大集上有村委建的库房,所以城里来的收土豆的大老板都在宋庄找一个代理人,再租两间库房,把收来的土豆先存放在大集的库房里,然后再雇人套上白色的海绵网,装到箱子里,用打包机把箱子打好,再用拖挂一车一车地运出去。
收的多了,市场需求上来了,种土豆的自然而然也就多了,基本上村子里面每家每户都会种,除了在大街上做买卖的和在村委工作生活足够得到保障的之外。
每年宋向文家收完了土豆,大集上仓库还有很多没有完全出库的,宋召华就去干活,打包,把十斤、二十斤、最多五十斤的土豆箱子抱上打包机,打好,再一箱一箱地放整齐,等着装卸来的时候好装。
这时宋召华就会暂时推脱掉宋向文大姨夫建筑队的工作,先去市场上打包挣钱,打包活累,手一刻不停,仓库房里也没有空调,大夏天的闷死个人,一上午能喝满满四大杯水,但是挣得比建筑队一天要多出来一倍。
“累就累吧,累死拉倒。”
晚上回家的宋召华坐在天井里面对着一盆水洗着毛巾擦着身子,对刘二姐说。
家里收土豆的时候,宋向文也是有职责在身的,从地里面用机器翻出来的土豆,是要分类别的,特大、大、一号、二号、三号五个档次,价格也是层层递减的,农户都喜欢土豆大大的,能多卖些钱。
土地并不能代表奇迹,土豆的大小并不是随着人的意愿决定的,每年的土豆出土,都会零零散散的大小都有,这只是五种能够卖的上价钱的,比三号还小的,没有名字,就叫小土豆。
(刚好最近南方小土豆很火,南北一家亲,我们是一家人!
)小土豆要统一用编织袋收起来,等到秋天种土豆或者来年芽当作种子。
每天地里面出土的土豆,宋召华和刘二姐都要一趟一趟的开着手扶车到市场上找地方卖掉,但是并不是都能卖掉,有的时候价格不合心意,有的时候老板的这一库房收满了暂时没有地方放,就只能带回家,大的放在宋向文的二爷爷家的屋子里,小的就放在家门口的棚子里。
除了卖不出去的土豆,卖出去的土豆也大概率拿不到现钱,都是开一份单子,卖家一张买家一张。
单子就是钱,没了单子就是丢了钱,丢了钱在靠力气吃饭的农村人身上跟丢了命没差别。
宋向文的任务,就是在家,寸步不离,看着门,也看着代表着一季劳动的单子。
单子每次卖完土豆都会被宋召华放在手扶拖拉机的座子下面,座子下面是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启动手扶车用的摇把,各种各样的螺丝刀和宋召华夫妇下地干活用的手套以及一张张单子。
回到家,宋召华就把单子拿出来,塞到炕的席子底下压好,等到忙过去这一阵或者年前去算账。
这下子可把宋向文看住了,家里没人他也出不去了。
大门大大方方开着他也不敢出去。
刘二姐跟他说“文文,家里放着我跟你爸爸卖土豆的单子,你别出去扔下门跑了昂。
这些都是钱,你跟你姐姐上学都得指望着这些东西。”
刘二姐这么说,宋向文是听得懂的,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母亲好像很喜欢钱,能挣钱的事儿刘二姐一件不落,花钱的事儿刘二姐就退避三舍,除了两个孩子学习方面的花费花的无比痛快之外,其余方面的开始都是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
宋向文记得去年刘二姐给了宋向文十元钱让他去买五元钱的馒头,他买完馒头回来忘记把剩下的钱还给刘二姐了,就带着钱上学校里了。
上了学,同学们凑在一起,哪还能想着身上还带着五块钱的事儿。
玩了一天,回家了,刘二姐没忘,问宋向文五块钱在哪里,宋向文这才想起来买完馒头出来就随手放在了裤子兜里面,他一伸手,没有,宋向文慌了,刘二姐急了,对宋向文说“你要是今天找不到五块钱,我就把你打成五块钱。”
最后还是宋召华拦着才没挨揍。
现在刘二姐让他在家里看着这些纸,宋向文就像是被压在了五指山下面的猴子,才两三天的时间,宋向文简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心里那个刺挠啊。
终于,两个舅舅来了,大姨夫和大姨也来了,剩下的几亩地,宋召华去宋庄早上宋庄唯一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的功夫市又雇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