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认尸很困难,只是数量能对得上。”
“你说,若是被我们识别出了身份,对下死手之人有什么威胁?”
少煊边往里面走,边跟三镖师讨论着。
“他毁灭现场,破坏尸体,为的不是泄愤或示威,是对其中之人有所图。”
“您是说……掌门人?”
三镖师加快了脚步跟在她身边,“他们的目标是掌门人?”
“就算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他,”
少煊在一众黑黢黢的尸体前站定,“这里面,或许根本就没有湛珩。”
“可他们要掌门人的尸做什么呢?”
三镖师不解,“我想不出其中缘由,即便是我们认定的云绘宗,他们也没有这样做的道理。”
“这点我也很奇怪,但我只能肯定,对方确实伪造了尸,企图混淆我们的视线,夺走湛珩的尸身。”
少煊揭开最后一具尸体的白布,眼神从头扫到脚,紧锁着眉头。
“封阳镖局上下向来精通葬花镖,以极其敏锐的听觉和嗅觉预判危险,将远身伤害在百米外隔绝开,在紧急时刻也是以破灭剑法护身。”
少煊顿了顿,语气沉重。
“但镖师们并不擅长纠缠的近身格斗,按理说茧子应多在使用暗器的食指和中指指缝间,以及握剑的指腹上——可第一排的第三个尸体的手上,却不曾见到这些痕迹,反而是拳头表面的擦伤比较明显……”
“那人的灼烧痕迹也最为严重!”
“此人并非我封阳镖局之魂!
只是滥竽充数,想代替掌门蒙混过关!”
“令牌是镖师与镖局签订的生死状,忧水难融,烈火难焚,以所属人的气息为牵绊,只有自己可佩戴和拆卸,强行夺走会被标记气息。”
少煊走近那具焦尸,神色沉重,掷地有声。
“当年您以此为其特性锻造令牌,只是顾虑到走镖风险大,一旦遇险,也有迹可循,没成想,今日竟派上如此用场!”
“他们大概不会愚蠢到将令牌随身带走,但只要找到令牌,我便可凭标记探查气息源头。”
少煊冲着尸体们摆放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一脸正色。
“随我去呈令堂,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如何隐藏令牌踪迹。”
云绘宗上,宗主游云归不日前宣布于新修缮好的重楼之上闭门修炼,宗门内一切事务交由邱枫晚打理,众弟子一概不见。
而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唤玶,此时也被划在了一众范围之内,心中颇有不平,连游云归的影儿都没见到,便被拒之门外。
“师姑,前些日子师父突然出宗,又匆匆而归,回来之后便开始闭关,可是受了伤需要休养?”
这几日不光是游云归的闭关出人意料,邱枫晚的早出晚归不见踪影也是令人捉摸不透。
唤玶心神不宁,这天专门把着她房间的大门等邱枫晚回来。
“玶儿不用担心,师兄做事自有分寸。”
邱枫晚并不是很喜欢唤玶,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又不能直接撕破脸面,敷衍着应付着便想往屋内走。
“师姑且慢——”
唤玶直接挡住了邱枫晚的去路,直言道。
“玶儿再怎么说也是这云绘宗的大弟子,是师父的爱徒,若是宗内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分忧几分,师姑大可不必避讳我。”
邱枫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