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生听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对朱元璋竖起大拇指,“老先生真是行家!
您说得没错,第一道是臊子面,第二道是香酥炸五笋,第三道是酒酿小汤圆!”
“莫非老先生在应天府……是个美食家?”
王冬生猜测道。
朱元璋听后只是无言地扯了扯嘴角,心想“不知者无罪”
,转念又想到自己遍尝天下美食,虽非美食家,却胜似美食家,于是点头应道:“差不多吧!”
朱元璋敷衍地回应着,在蓝围村民们惊讶的目光中,他的筷子如疾风般舞动。
王冬生甚至从家中搬出一坛珍藏的好酒,那是他为家中孩子将来娶亲所备,既然朱政算作他们家的一员,自然也有一份。
然而,如今朱政已高中秀才,这坛酒便显得微不足道,只待日后有更好的酒再行封藏。
朱元璋兴致高昂,与王冬生频频举杯,他那谈笑风生的神态让人感觉这位老人绝非等闲之辈。
村里的寡妇们目光灼热,尤其看到朱元璋身体硬朗,更是心生向往——有钱的老头子,谁能不爱?
酒至半酣,王冬生面露忧虑,将目光转向朱政。
“先生,您如今终成秀才,咱们当初那桩事,是否可以着手翻案了?”
他问。
随着王冬生的话音落下,酒席上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注视着朱政。
朱政环顾四蓝,将酒碗重重顿在桌上。
“当然!”
他斩钉截铁地说,“如今我已是考取功名之人,怎会惧怕那些宵小之辈?
“我们不仅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产业,更要让乡亲们都过上好日子!”
话音刚落,酒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太好了!”
“有朱小相公在,咱们的好日子指日可待!”
“朱小相公可是咱们王家湾的宝贝啊!”
“以后咱们每月都能吃到肉啦!”
朱元璋一脸困惑,“你们在说什么?”
还未等朱政解释,王冬生已激动地接过了话茬:“老先生您有所不知,朱政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他曾凭一手好厨艺,在应天府开了家酒楼。”
“那酒楼单是包间就有十多个,在应天府堪称首屈一指,咱们村里不少人也在那里做工,朱政对我们从不吝啬。”
“然而有个叫赵麻子的无赖,眼红酒楼生意兴隆,竟花钱找了个重病之人提前服毒,然后死在店里,以此陷害我们酒楼,给我们扣上了‘毒店’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