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朵朵眨眨眼,她怎么听说芍药还有个名字叫将离呢?皇后这是几个意思?
她还没来得及跟苏子卿咬耳朵,就听到一道娇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母后,今日学堂可有意思了,”
话没说完,注意力又被引到殿中站着的两人引去,“这不是十九妹吗?怎么不疯了?”
来人面容娇憨,杏眼琼鼻,两簇如墨染过的秀眉在尾处略略上挑,勾出了些许英气,颊上两团红扑扑的,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
座上皇后冷声道,“放肆,百宜,还不快跟你十九妹道歉!”
百宜,百宜,诸事皆宜,听着就知道取名之人希望她这辈子都能顺风顺水,可见是用了心思的。
百宜公主每日里骄纵惯了,第一次被皇后当着外人如此训斥,不免有些生气,撅着嘴扑在皇后膝前,“母后竟为了一个外人吼我!”
皇后见她泪眼盈盈,当下就软了心思,在她乌压压的顶轻轻抚摸道,“那是你十九妹妹,跟镇国王府的世子,不可胡言乱语,伤了姐妹和气。”
百宜赌气偏不开口道歉。
苏子卿开口道,“公主天真烂漫,无心之言而已,十九不会放在心上。”
百宜公主这才正眼向他瞧去,就见一无双公子静悄悄站在那里,一颦一笑令她胸中似吞了一粒糖丸,甜丝丝向着四肢百骸散去,原本就红的脸蛋又添了几分颜色。
皇后见他如此回答满意点点头,“驸马与十九明日乔迁,想必有不少东西要收拾,本宫就不留你们了,下去吧!”
苏子卿抱拳称是,拖着涂山朵朵出了栖凤殿。
涂山朵朵一路都在惆怅,这漫长的几十年该如何度过。
苏子卿见她闷闷不乐,细细摩挲着她一只玉手安抚,“小十九儿若实在害怕,便不去宫里住了,如何?”
去了皇宫可真就完全没有一丝希望找到真身了,但不去皇宫就得每日与苏子澜掐架,涂山朵朵表示这道题好难,不会做。
见她面露纠结之色,苏子卿也不催促,只说起了别的事情,“前段时间,我得了一只白色灵狐,不知怎的忽然不见了,我便差人去找,你猜结果如何?”
涂山朵朵顿时睁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捉着他的袖子问,“如何?”
苏子卿叹了一口气,“被人剥皮拆骨,拿到东市叫卖,一个修灵者见它可怜便买了回去,一把火烧成灰,度了。”
涂山朵朵宛若被九天紫雷劈中,张大嘴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恍恍惚惚问了一句,“骨灰在哪?我看看。”
苏子卿双手一摊,“我想着它大概是喜欢自由的,便顺着风向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