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不仅捏红,又把秧秧的眼泪捏出来了。
秧秧一流泪,能吓一个是一个。
容大将军那脸直接黑了,大步流星上前要去抱走自家娃娃,可他是臣,哪能近龙椅,只得:“来,舅舅抱。”
“好喔!”
秧秧也顺着台阶下,噔噔噔地扑进舅舅怀里。
还是舅舅怀里让人安心啊。
刚才差点吓死,四岁就喜提一个娃娃亲。
容大将军抱着自家软乎乎的外甥女,脸终于不黑了,笑逐颜开的模样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感觉。
皇帝瞧着父慈女孝的一幕,脑海中也恍惚过这样一幕。
不知为何突然烦躁起来。
又正好瞧见大殿上,二女儿身旁的位置空着,龙颜大怒道:“晏已开,是谁迟迟未来?”
赵贵妃扫一眼,轻描淡写道:“含烟,宸妃为何不来?”
“禀父皇母后。”
司徒含烟起身行礼,垂着眸有些紧张,“母妃今夜有事,便不来了。”
赵贵妃目露威严:“腊八之日,家宴之时,宸妃平日恃宠而骄,嚣张跋扈便算了,如此重大的日子也不放在眼里。”
“父皇母后恕罪!”
司徒含烟埋头跪下。
皇帝一听是宸妃,面上的烦躁散去不少,声音温柔下来:“你母妃是有何事?”
司徒含烟支支吾吾不敢,赵贵妃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这个宸妃,从前是嫔时脾气便了不得,去年年底不知用什么手段讨了皇上欢喜,今年年初封了宸妃。
为妃后脾气更是大,除了太后和皇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连她这个贵妃也是。
赵贵妃追着问:“到底是何事敢瞒着你父皇?”
司徒含烟一咬牙:“母妃每年今日都会去佛堂抄经诵文、祈福,祭,惦念故去的挚友。”
一瞬,皇帝的神情愣了愣。
他竟将这事忘了。
赵贵妃还想什么,皇上却比她快一步,让二公子起身退下,并传话下去,往后这样的家宴,宸妃若是不愿来便不用来。
下一秒,继续下一支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