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明回道:“那些大的能载数百人,我这架小的也能载下十几二十人。
一般每个时辰可以飞行近四千里。”
听完以后崇祯依然沉默不语的四处打量着飞机内部。
直到傍晚,朱天明才拉着崇祯开车到了位于cbd的公司办公大楼,在餐厅吃过饭后,来到了顶楼的朱天明办公室。
崇祯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夜景着呆,朱天明从古董水晶酒樽中倒了两杯风云来到崇祯身边。
把一杯递到崇祯手中,自己也轻啜了一口问道:“这oo多年是不是变化很大?”
崇祯举起杯喝了一大口,被呛得咳了一阵,随后拿起手中的水晶杯端详了一会儿,一声叹息后喃喃说道:“国破山河在,转瞬数百年,往来争天下,只是一梦间。
笑话,笑话,梦该醒了。”
说罢一口饮下杯中的酒随即出一阵惨笑。
笑罢无语,两人一起看着窗外的夜景。
又是几杯酒下肚,朱天明问道:“其实我对那段历史一直非常好奇,不知道你还愿否提起。”
崇祯又饮了一口说道:“这几天所见所闻使我感触良多,你说得对,既然朕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已经与那时那世再无瓜葛,应该融入到这里,重新活一次,也不负了天意。
所以有什么你尽管问吧,照你所说那不过只是些久远之前的陈年故事了。”
朱天明点了点头:“对,开开心心的重活一次,上下五千年,王侯将相数不胜数,能有此机会的又有几人,不要负了天意。”
随后朱天明问道:“当时李自成大军抵近京城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南迁?即使你不走为何也不让太子去南京呢?
当时的南方还是大明数十万大军,如果到了南京休养生息重练新军,把北方留给李自成,让李自成去和女真人斗个两败俱伤,再趁机北伐不好吗?”
崇祯摇了摇头说:“其实朕也曾犹豫过。”
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失国三百余年了,还称什么朕,还是像你这样称我吧,感觉轻松许多。
那时我确实有过犹豫,也有大臣进言让我效宋南迁。
但最终我还是决定不能走,一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的祖训,朱家只有殉国的天子,没有逃跑的皇帝。
就像当年景泰朝,三大营主力尽殁于关外,也依然固守京城死战不退,只是那时侥天之幸有忠肃公于少保在,力挽狂澜延续了我大明国祚,可我那时却没有这等救世能臣。
二是以史为鉴,永嘉之乱、靖康之耻,南渡之后哪个又克复了中原故土?若我南迁,必定士气土崩瓦解,所以只有留在京城才能使军民一心,拼死一战。
至于不让太子去南京也是一样的道理,若慈烺走了,官民士卒必定认为朝廷没有取胜的把握没有决战之心,人人都会为自己思虑退路。
还有就是兵备之朽烂,人心之不古乎了我的想象,我本以为三大营虽受鼠疫之害锐减过半,但凭着北京城防坚固,火器犀利,即使不能击溃闯贼主力,层层阻击之下至少可坚守数月,届时各地勤王兵马汇聚京师,内外夹击必可解京城之围。
但没想到的是,闯贼仅用了不到两个月就攻破了京城,而诏令的几路勤王兵马又各出状况,那左良玉故意拖延,坐看京城沦陷。
刘泽清谎称坠马受伤拒不出兵。
唐通奉诏率领八千兵马前往驻守居庸关,却被监军太监杜之秩那狗奴才裹胁着投了闯贼。
而吴长伯一路虽听闻已起兵进关,但至城破之时依然没有赶到。
其实最最可恶的还属张缙彦和朱纯臣那两个奸贼。
十六年时冯元飙因病致仕,曾极力向我推荐李邦华、史可法二人继任兵部尚书,但我却误信了张缙彦那伪君子,擢升他为兵部尚书。
可闯贼逼近京师之时,他却拒不采纳急招士卒扩军守城及号召天下兵马入京勤王之议,并且隐匿军情不报。
直至闯贼寇城,他竟然献了正阳门。
而那朱纯臣,他成国公一脉世受我大明皇恩,荣宠已极,就在破城前夕我还亲笔拟下旨意敕他总督天下兵马,辅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