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黑了,还是下班高峰期。
霍沉鱼没回头,摆了摆手,开门出去,关上门。
一群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安静如鸡,都知道他们邪哥的醋缸炸了。
陈邪沉默了几分钟,忍不住烟瘾,把烟掏出来,抽了一根叼在嘴里。
谢霖给他打开打火机,他点了烟,抽了一口,神情冷冷的,什么也不说。
霍沉鱼到了盛翘在的医院,找到顾庭深给的房号,敲门进去。
现在盛翘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只是还很虚弱,脸色苍白,一到她进来,苍白变红润,气得一双眼睛死死地剜着她。
偏偏又不能赶她走,还指望她的血救命呢。
霍沉鱼见她这副表情,特别开心,故意笑着问“怎么弄成这样了不是被我三条微博气的吧”
盛翘大怒,瞪了她一眼,当场要翻脸,又碍于顾庭深在旁边着,不能不维持自己一贯温柔忍让的性格,只能咬牙切齿地说“我头真的很疼,你别再刺激我了,快取血吧。”
霍沉鱼了一眼旁边的术士,不知道是哪个门派,除了穿一身玄色长袍,好像跟其他老年人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出馊主意,要顾庭深取她眉心血救盛翘的那个臭术士。
眼睛里目露凶光,着就不像好人。
“我给你滴血的三个条件,你都答应,对吧”
霍沉鱼最后跟盛翘确认一下。
她可不是顾庭深那种趁她昏迷,直接拿东西的人。
盛翘迫不及待地说“答应。”
不答应命都没了。
顿了顿,又急忙加了一句,“你要划伤我,只能你自己来,不准让其他任何人帮忙,而且不准动我眉心和脸上任何地方,只能划手上。”
生怕霍沉鱼把她眉心的福运光环拿走。
霍沉鱼忍住笑意,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坐在旁边的床上,招手,让术士开始。
术士掏出一只极小的特殊碟子,放到霍沉鱼眉心下,不知用什么轻轻一划,肌肤裂开的剧痛瞬间蔓延开来。
霍沉鱼受不得一点痛,哪怕只是现在这种划一刀小口子,让她自然滴血,对
她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怎么还没完。
她咬着牙,双手握得紧紧的,指节泛白,眼睛却生理性发红。
忍住,忍住,疼这一小会儿,以后什么都不用管。
过了一分钟,她开始有一点点颤抖,闭紧了眼睛,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听见术士说了句“好了。”
霍沉鱼睁开眼睛,心痛地着碟子里那一毫升血,越发觉得额头上疼得厉害。
老术士对着碟子无声念咒,她怒从心起,抓起刀片就走到盛翘面前,把她手臂拉出来。
顾庭深她动作非常不客气,拦了她一把,让她轻点,但对她说话的口气也奇怪得不像话。
有种压抑着的温柔。
他有点怪怪的。
盛翘心里害怕,没注意到顾庭深说话的语气,只一脸惊恐地着霍沉鱼手里的刀,提醒她“你可不要乱来啊。”
“知道害怕就好。”
霍沉鱼冷笑一声,抓住盛翘的手腕,在手臂上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顿时涌出血来。
她手指点在伤口旁边,飞快地轻轻揉了几下。
盛翘不知道哪里一痛,有种力气被抽离的无力感,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只感受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痛。
“霍沉鱼,你故意的是不是捏我伤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