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凌晨一个人在路上走。
这么晚,就算一个男的在路上走都不安全,何况一个女的。
前几年,咱们老家就有一个男的半夜被人叫出去,第二天现被人杀死。
还有一年,有个收垃圾的,在垃圾堆捡到一颗人头,也是半夜生的。”
“长河村一个乡下地方都生了好几起命案。
身为的大城市广城给了你怎样的安全感,让你如此大胆。
广城外来人口多,凶手伤了人就跑,抓都抓不到。”
“你知道广城每年的失踪人口有多少吗?小孩被拐给人当儿子还算好,街上不少缺胳膊少腿的小孩你以为他们是天生残疾吗?女孩子被拐才是噩梦,你知道多少女孩子被拐进大山里,一辈子关在猪圈。
成年男子也不安全,黑奴黑工等着他们。”
“我看大家平常都很热情,民风也很淳朴。”
任优所言林清墨一概不知,她只看到了这个时代蓬勃向上的精神,看到了普通老百姓的和善友好。
但社会黑暗的另一面,被她忽略了。
她自大了。
“你猜新华字典为什么有坏这个字,坏这个字为什么会组词坏人。”
林清墨把椅子搬近任优,抓抓他的手指:“小柚子,别骂我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提高警惕,不管哪个方面。”
见任优还是面无表情,林清墨当下做出誓的手势:“我誓……”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优制止了。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嗯,小柚子别生气,我真知道错了。”
林清墨滑跪认错的姿势很标准,任优脸色稍霁。
“清墨,我知道你不告诉我的原因,你不想我担心。
等我毕业后,我们就在一个城市吧。”
任优不是停留过去自责的人,事情生了,尽快让两人结束异地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林清墨点点头:“好,我也有这个想法。”
情深处时,却不能拥抱爱人,是一种无言的酸涩。
此事最终雷声大雨点小,圆满解决。
林清墨再说起这晚的事时,都要说句倒霉,不难那个晚上的记忆只有夜总会舞池里,任优僵硬的舞姿和尴尬的表情了。
没有加班的日子过得特别快,随着暑意渐消,任优也坐上了开往北城的火车。
离开的前一晚,任优问林清墨:“清墨,你想去哪个城市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