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父按着酸疼的手臂,自豪道:
“那老多了,全村老小上阵,都快把河滩翻了个遍,大大小小的有几吨吧。
能抬的都抬上河岸了,不能抬的丢河滩上。
阿翔发现的那棵都没挖完,没有挖掘机和起重机根本搞不定。”
童瑶真的佩服了,这年代农村没有挖掘机,起重机,全村老小就能挖出那么多阴沉木,简直了。
“那政府怎么说啊?”
童父叹气道:
“能咋说,就让我们上交呗,说这些阴沉木要让上面决定怎么处理。”
童伟有些恼:
“刚开始来还说接到举报,说我们一村子的人去河里挖金子,我呸,哪有啥金子啊,都是枯木头。
原以为公家管不着的,但来人说这河属于国家的,挖出来的木头属于国家。
全村老小都不干啊,修桥的钱都是我们出的,辛辛苦苦挖河基,这些木头还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抬到河滩上,怎么可能让出去。”
童华跟着道:
“就是,我们又不是不讲理,但也不能说要上交就上交吧,啥都没有,谁干啊,留在家烧火都不给。”
童翔跟着嚷嚷:
“那还不如我们渔民呢,上次我们去抓犯罪团伙。
上头领导还当众表扬,给几个村子锦旗。
我们还有奖状,50块钱奖金,陶瓷缸一大堆东西,姐父,不如咱们联系陈局长他们吧,我觉得他们好。”
每个县的领导班子都不同,行事作风也不一样。